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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來了，剛貼的，我剛幫你看了，你13名。&rdo;

&ldo;真噠，我這麼厲害？&rdo;

&ldo;對啊，你前面就是程恩恩。&rdo;

&ldo;她才12嗎？她語文和英語考那麼高呢！&rdo;

&ldo;噓，小聲點，她數學拉後腿了。&rdo;

&ldo;多少？&rdo;

&ldo;26。&rdo;

&ldo;不是吧？我都80呢……&rdo;

程恩恩合上書，站起來，瘦瘦弱弱地立在那兒，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她的校服已經是最小號，長度倒是剛剛好，就是肥了些，顯得肩膀很薄，線條很好看。

&ldo;麻煩讓一下。&rdo;她聲音還是很軟，而且比平時更小。

樊祁聽見了，往她臉上瞄了一眼，起身。

程恩恩從他旁邊經過，垂著頭，腦袋才剛到他胸口。

她走出教室，樊祁收回視線，往自以為很小聲其實全班都聽得見的聲音中心看過去，不耐煩地擰了下眉：&ldo;閉嘴行嗎？&rdo;

聲音不大不小，但自有氣勢，成功讓吵吵嚷嚷的教室陷入了寂靜。

安靜只持續了半分鐘。

有人揚著調子說：&ldo;喲，祁哥護媳婦兒呢。&rdo;

樊祁：&ldo;滾。&rdo;

程恩恩一出教室眼淚就下來了，低頭抹了抹眼睛走到操場，找了處台階坐下來，抱著膝蓋，抽抽搭搭地掉金豆子。

她哭的時候眼淚流得凶，聲音卻很小，遠處只能瞧見小小一團在那兒埋著頭，湊近才能看到她肩膀的輕微抖動，聽到嗓子裡發出的那種很小的嗚咽聲。

程恩恩哭了很久，雙眼都被眼淚糊住，身體一抽一抽地。

哭了一陣，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抬起眼睛用力眨了眨，視野漸漸清楚起來。

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一雙腳比她還小的運動鞋，黑白相間的aj，相當洋氣。

她抬頭，原來是個小朋友，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年紀，牛仔褲，黑色衛衣棒球帽，小臉輪廓清乾淨明晰，小小年紀就透著帥氣。那雙細長的眼睛看起來不知怎麼有點眼熟。

小朋友正用手撐著膝蓋，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

程恩恩覺得丟臉，默默挪動雙腳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用袖子蹭眼睛。

&ldo;真不認得我啦？&rdo;江小粲小聲嘀咕一句，直起身，將斜掛在背上的包甩過來，拿出一包濕紙巾，抽出一張。

&ldo;轉過來。&rdo;

語氣十分有霸道小總裁的風範。

程恩恩就回頭看了一眼，眼睛紅，鼻尖也紅，小模樣那叫一個可憐。

江小粲乾脆利落地將濕紙巾呼到她臉上，老成地嘆了口氣：&ldo;我以為你在這兒玩得多開心呢。&rdo;

&ldo;嗯？&rdo;程恩恩沒聽清。

江小粲下手的動作稱得上輕柔，微微低頭，表情專注地幫她擦臉：&ldo;誰惹你了？&rdo;

陌生的小孩子，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夠丟人了，還讓人家給自己擦臉，程恩恩不好意思極了，接過濕巾自己擦，悶悶地回答：&ldo;沒有人惹我。&rdo;

&ldo;那怎麼哭成這樣？&rdo;江小粲看著她。

程恩恩的委屈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眼淚又是一通流，一邊嗚嗚嗚哭，一邊難過不已地說：&ldo;我的腦子好像壞掉了……&rdo;

江小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