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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睛，明淨如水，認真望著人時總是顯得無辜，此刻那雙眼睛裡滿滿的毫無違和的少女感。

當然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一絲&ldo;你仿佛是個智障&rdo;的意味。

江與城側眸，斜過來一記不悅的眼刀。

范彪一張巧克力色的臉憋出菜色，忽然拈起娘炮的調子，&ldo;‐‐姐姐我真是聽不下去了。&rdo;

程恩恩：&ldo;……&rdo;

好像忽然就覺得那一身魁梧的肌肉也不可怕了呢。

似乎是嫌煩，江與城抬了下手：&ldo;你們先出去。&rdo;

正好范彪頂著程恩恩純真的目光也沒臉再待下去了，扭頭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方麥冬隨後出來，帶上門。

&ldo;范姐，以後說話注意。&rdo;

&ldo;姐你媽的姐！&rdo;范彪對著他就無所顧忌了，罵了一句發泄剛才的憋悶。

&ldo;你說，程姐這毛病是真的還是裝的？&rdo;

&ldo;不像是裝的。&rdo;方麥冬臉色平靜。

&ldo;我看也不像，剛才在電梯看到我們的時候眼皮都抖了一下，這種微表情裝不出來。&rdo;范彪說起來就有點不爽，&ldo;我們長得有這麼可怕麼，看到扭頭就跑，嘖。&rdo;

方麥冬瞥他一眼，&ldo;你不照鏡子的嗎？&rdo;

范彪啐了一聲，&ldo;就不愛跟你們這種有文化的聊，說句話山路十八彎還他媽欠。&rdo;

方麥冬笑了笑。

倆人站在走廊里，半晌，范彪回頭瞧了眼，又感慨一句：&ldo;撞個頭年輕十歲，這效果堪比整容啊。&rdo;

江與城沒有否認&ldo;撞了她&rdo;這件事，拿出一部嶄新的白色手機遞給程恩恩時，甚至順勢將罪名攬了下來。

程恩恩的手機確實因為車禍遺失了，自己沒有錢買新的，被爸媽知道大概又要罵她敗家。

她看了看那支漂亮的手機，順便也看到了男人捏著手機的骨節修長的手。

她沒接：&ldo;這是……？&rdo;

&ldo;賠你的。&rdo;江與城仍舊沒什麼表情。

這是最新款的蘋果機，售價五位數，她不能要。

程恩恩搖頭，把自己搖得噁心了一下，緩過勁兒來才說：&ldo;可是我的手機是華為的。&rdo;

&ldo;……&rdo;

江與城收回手，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大步走向門口，似乎是要離開，程恩恩忙出聲叫住他：

&ldo;等等！&rdo;

江與城腳步頓住，轉身。

&ldo;那個……&rdo;程恩恩的手指搓了搓病號服袖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ldo;江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寫一個證明？&rdo;

江與城輕輕挑眉，示意她繼續。

&ldo;我的暑假作業也丟了，我們班主任很嚴厲，沒有證據就不相信的。&rdo;

其實車禍這樣的意外事故，由家長出面說明，老秦並不會為難。但是程紹鈞和方曼容是連家長會都互相推諉的父母，程恩恩並不期望他們會為自己作說明。

她的表情格外認真，&ldo;拜託你幫我證明一下。&rdo;

江與城高深莫測的目光看了她許久，久到那個畫面像是定格了，他才打開門，向門外的方麥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