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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真的嗎？&rdo;

&ldo;千真萬確。&rdo;亮晶晶的光芒在眼尾閃爍了一下，流光恢復了常見的語氣，&ldo;不要老低頭看腳下那塊陰影，會變黑。&rdo;

費夷吾轉不過彎，聽不懂她是褒是貶。

流光沒給她太長時間糾結，攤手道：&ldo;小黑那次我沒去哦，剛剛也是你獨自跟亡靈溝通，跟我沒關係。&rdo;

&ldo;她是笑笑。&rdo;費夷吾嘴巴比腦子快，&ldo;不是亡靈。&rdo;

流光勾了勾唇，那種看穿一切的深長意味一閃而過，像是在說&ldo;看吧&rdo;。

不過她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費夷吾舉手投降。

跟名為助理實為老闆的流光爭下去，除了稀里糊塗被她牽著走，費夷吾看不出任何戰勝她的希望。

為什麼要戰勝她呢？費夷吾抓抓耳朵，在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順便把問黑金怎麼驗明她真身的那條劃掉。

&ldo;話說回來哦，剛才你問周文嘉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do;

‐‐你對妹妹的喜歡，不止是親人間的喜歡吧。

流光：&ldo;字面意思。&rdo;

周文嘉喜歡妹妹，是傾慕戀人的喜歡。但她自己知道這類感情不被容於社會和家庭，厭棄對妹妹有不軌心思的自己。於是出於補償乃至自虐心理，她故意對痴纏妹妹的粉絲視而不見。

前期可能還有故意推波助瀾的行為。

比如對妹妹說&ldo;你看他多喜歡你，還為你寫情書&rdo;，再比如&ldo;關注下他，說聲謝謝&rdo;之類鼓勵的話。

一般的粉絲不太可能因為偶像受到更多關注而轉變態度，大多時候會有一個契機。

可能是偶像特別的回應，也可能是具有代表性的一些言論讓粉絲產生錯覺，認為自己在偶像心目中具有一定地位。

之後笑笑出道正式成為藝人，與粉絲的互動自然由公司代理，一視同仁。粉絲接受不了心理落差，出現過激行為。

而周文嘉得知粉絲做出的不理智行為之後，情緒格外反彈‐‐在可以選擇報警的前提下，動用個人手段，用泄憤的方式讓f丟掉工作。

周文嘉沒辦法原諒自己的難點並不是讓f丟掉工作，而是‐‐她對妹妹那種超乎尋常的情感。

費夷吾切身領略了何為智商碾壓。她跟不上流光的思路，明知道對方是基於杜笑笑和周文嘉的隻字片語做出的推測，可是聽上去好有道理，無可反駁。

用力轉動大腦機器，費夷吾想到了那點不協調：&ldo;笑笑和周文嘉都是女孩子啊，而且她們是姐妹，怎麼喜歡？&rdo;她想起黑白世界裡笑笑親吻周文嘉臉頰的一幕，臉色突然變了‐‐

&ldo;笑笑她……&rdo;

&ldo;是啊，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那是錯的。&rdo;

笑笑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費夷吾抬頭往上看，因此錯過了流光轉瞬黯淡的表情。

&ldo;人生除死無大事。&rdo;笑笑走下樓梯，一步一步的，笑容回歸年輕女孩亮麗充滿活力的臉上，&ldo;我都已經死了，先生怎麼還幫我惦記人間的規矩。&rdo;

笑笑在開玩笑，但還是把費夷吾嚇了一跳。流光不動聲色地把費夷吾護在身後。後者卻沒體會她的良苦用心，踮腳越過她的肩膀，問笑笑：&ldo;周文嘉呢？&rdo;

&ldo;姐姐睡了，這段時間她太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