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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從小黑口裡說出來八成是揶揄夾著三分幸災樂禍,然而流光說出來卻有種說不出的撫慰,費夷吾倏然釋懷。她把禮券放在工作檯上,歪頭一笑:&ldo;老闆好,請問這張券過期了嗎?&rdo;
&ldo;跟著小黑油嘴滑舌是吧。&rdo;話是這麼說,不過越老闆的語氣很輕快,眼神里漾漾的光芒讓費夷吾目眩神迷。
流光給費夷吾泡了杯頂級哥倫比亞。
費夷吾覺得這款咖啡很神奇‐‐豆子磨成咖啡粉之後會散發出若有似無的燒肉味道,在熱水注入咖啡粉的瞬間味道更加明顯,隨著熱水逐漸浸透咖啡粉,氣味也會逐漸轉化為醇厚的堅果芳香。入口時舌中部能夠清楚體會出甘甜,然而舌兩側卻有酸味。
之後的回甘則是兩種味道中和,酸甜和甜酸在味蕾間依次綻放,泛溢鼻端。
流光很喜歡看費夷吾品嘗咖啡的樣子。白色瓷杯被她像寶物一樣雙手捧著,目光望著高處,並未定焦,她正在專心地品嘗著咖啡的味道。
她是個專注的人,很容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裡。這特質從品咖啡便可見一斑‐‐像最早和費夷吾說的那樣,現代人的味覺都被化學添加劑破壞,即使再好的咖啡也沒辦法品出它的豐富原味,更別提從中領會自然給予人類的饋贈。
看到費夷吾因為回甘中的酸味微微眯眼,流光不自覺露出笑意。
有客人推門進來。
玻璃門碰在門口木架上的&ldo;梆&rdo;聲不僅驚醒了費夷吾,流光也恍惚受到驚動,瞳孔猛地收縮,而後耷下眼睫,不著痕跡地把目光從費夷吾身上移開,轉向客人。
來的是附近中介公司的經理小溫,身材高高大大,嗓門跟身形成正比。
小溫慣常去屏風後雅座區落座,點了杯法式摩卡便開始打電話。
&ldo;老吳,吳哥哥,上次托你那事兒怎麼樣了,幫我問過了嗎?&rdo;小溫刻意壓低音量,但在突出的先天條件下,話語還是清晰地傳入有心人耳中。
&ldo;客戶很喜歡那房子,就是他老婆還覺得裡面有髒東西。猶猶豫豫定不下來。老哥,咱這筆單子全靠你了。你要是能請大師過來把髒東西弄掉,咱們三七開。我可指著這單子回家過年。&rdo;
&ldo;行吧,你再問問,大師來不來給我個信啊。&rdo;
流光心念一動,正要跟小溫搭話,費夷吾卻湊過來,神神秘秘道:&ldo;流光,我發現一件事。&rdo;
&ldo;嗯?&rdo;
&ldo;你門上那隻鈴鐺……好像別人進來不會響的嘛。&rdo;
費夷吾觀察很久了,鈴鐺仿佛只有在她靠近時才會發出清脆的&ldo;叮&rdo;聲。
流光撳下加熱壺的電源,手指移到工作檯的側面輕輕按了一下,&ldo;你再試試。&rdo;
費夷吾從她身後繞去門口,見她手指按的地方好像凸起一塊。
&ldo;叮。&rdo;
&ldo;再試試。&rdo;
費夷吾小幅度推門。
鈴鐺沒響。
流光敲敲桌面,解釋道:&ldo;開關可以手動控制。&rdo;
費夷吾將信將疑。
造型古樸的鈴鐺顯然是手工製品,帶著濃厚的古裝劇風情。費夷吾仰頭看了半天也沒找出控制線,咕噥道:&ldo;你們城裡人真會玩。&rdo;
流光笑。
水正好到了合適溫度。流光去取水。趴在儲物架上打盹的小黑睜眼瞟了下,流光之前觸碰的地方並沒有所謂的隱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