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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去唄。&rdo;

費夷吾和小溫剛一起身，流光喊下她：&ldo;十五等等。&rdo;

小溫說：&ldo;我去取車。&rdo;

&ldo;沒關係。&rdo;在流光給出提示或者提出要同去之前，費夷吾搶先打斷她，把單肩包往她手上一掛。&ldo;可能有點過分……&rdo;費夷吾一手按著右耳上翹起的那縷頭髮，一手取出紅包塞進流光圍裙口袋裡，&ldo;能不能麻煩流光幫我保管，我……存不住，小黑要吃好多水果，我那個……也可以在店裡辦個會員卡之類，總之，先放你這兒吧。&rdo;

費夷吾語無倫次，不敢直視流光，她總忍不住想起凌晨是被流光公主抱回家的。那場景只要在腦海中冒出一點線頭，一種難以形容的電流便會划過每一寸肌膚，引起令人毛髮聳立的顫慄。

費夷吾舌根發緊，生硬地避開流光的探詢。

&ldo;去去就來。&rdo;

先生要去，流光無意攔阻。

&ldo;好。&rdo;

小溫在路口大聲喊&ldo;費老師&rdo;，費老師轉身就走。

目送費夷吾和小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讓流光心裡一沉，眼尾金光閃爍。

……

十五她，居然不帶羅盤。

小溫的住處的確不遠。

他想騎電動車帶費老師，但費老師很怵那玩意兒，堅持走路。

走了二十分鐘，小溫帶費夷吾來到一處老式居民區，在上百棟六層老公房之間穿梭了十分鐘，費夷吾幾乎要後悔沒坐代步工具，小溫說：&ldo;到了。&rdo;

小溫住在一樓。

大概是沒有女生收拾，年輕男性比較邋遢，客廳里還放著累積好幾天的泡麵碗和外賣盒子。

一股酸臭的氣味迎面撲來。

費夷吾的嗅覺和味覺一樣靈敏，被熏得下意識捂住鼻子。

小溫趕緊去收拾食物殘骸，說：&ldo;我送小杜去醫院，等玲玲一來我就回去找你了，這地方還沒動。&rdo;

費夷吾出了玄關，大致看了看結構。兩室一廳的戶型，客廳在中間，南北兩間臥室。兩扇門都呈大開的狀態。

小溫說小杜前幾天賭氣把門窗都貼了膠帶。但費夷吾在客廳看到兩扇門都看到了膠貼的痕跡。

&ldo;小杜是哪間？&rdo;

小溫打開了南臥的燈，&ldo;費老師，這裡。&rdo;

木地板上到處都是腳印，要從中分辨出貓腳印不太容易。費夷吾看向床上，捏起被子一角抻開來，七八隻清晰的黑色|貓爪印落在被單的淺色圖案上。

貓咪的體重很輕，除非在大染缸里滾過一遭，不然要留下這麼深刻的腳印實在很困難。

&ldo;唔……&rdo;

費夷吾沉吟。

小溫端著杯水站在門前，惴惴不安地問：&ldo;老師怎麼樣？是不是貓乾的？&rdo;

費夷吾習慣性地摸向腰側，摸了一空才突然想起來把羅盤落在咖啡館了。她有點心虛，但很快強迫自己鎮定。

師父曾說過：動物的感情不能拿人類的禮儀道德來衡量，大多時候它們按本能行動，至於與其他生物的互動應該歸屬為報恩還是報怨，光憑人類來判定不太公平。

剛被師父收留的那年，費夷吾特別喜歡給道觀附近的鳥窩投食，久而久之，很多鳥類都過來撿白食，那個季度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