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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rdo;不去怎麼樣啊?
對方並沒有給費夷吾反應時間,雷厲風行收線。
費夷吾坐在搖搖晃晃的簡陋椅子上,她本來是蹲著,後來旁邊的人看她的眼神太奇怪,只好坐上去。
時間,又在汗流浹背中無情地往前撥進半小時。
八點五十分,一名黑色西裝大漢出現在費夷吾跟前。
他很高、很壯、很、很嚴肅、很孔武有力‐‐在費夷吾肩上一拍,然後像拎垃圾袋一樣把她拎上了與來時相反方向的地鐵。
擠在早高峰的地鐵里,費夷吾連尖叫都沒辦法叫出來。
她想為什麼我沒出站。為了節約進站出站的票錢嗎?
然後又想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們監視我嘛?
可仰頭黑衣人,她不敢問。
費夷吾自我安慰,她初來乍到海城,又沒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被人監視。陰謀論在她這裡不適用。
就這樣東想想西想想,她回到了登上地鐵的那一站。
辦事處離費夷吾住的小區其實不遠,實際上,之前費夷吾還好幾次經過這裡,感嘆過這地方一定住過/住著大人物。
福氣滿溢,吉兆升天,有龍旋鳳繞之相。
但它表面上不是很起眼,屬於一般人會繞著走的那種‐‐落於醫院對面,從頂樓到底樓都寫著待拆遷的聯排老公房。下面一溜兒商鋪全是賣喪葬用品的商店,時不時還有對老頭老太太站在馬路邊吵吵嚷嚷,一個罵一個怎麼不快點進棺材,一個罵另一個你咋不早點上天。
黑衣人揪著小雞費夷吾從旁邊快要掉下來的對側大門進去,又進了一扇圓形門,然後,終於來到正門。
還是很不起眼。
守門的儼然是那對經常詛咒對方早死早超生的老夫妻。
看到被黑衣人拎在手裡的費夷吾,老夫妻各自往左右跨了一步,同時扭頭向她投來慈愛的眼神‐‐看得費夷吾毛骨悚然。
那種眼神,真像是在對食物說&ldo;抱歉,我要吃掉你&rdo;,充滿假仁假義。
所以,黑衣人剛在台階上把費夷吾放下來,她馬上就跑。大概是使出了平生最強大的爆發力,跑到了那扇圓形門前,結果毫無防備被兩隻枯瘦如柴的爪子左右揪住肩膀。
&ldo;你們幹什麼!放開我!&rdo;
半空掙扎沒有用,費夷吾想起來呼喊求救。但她眼睜睜看著門外好幾個人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好像根本沒聽到裡面有人被綁架了似的。
她向左邊扭頭,看到一隻白雞爪,向右扭頭看到一隻黑雞爪。
&ldo;小朋友,別喊了,留點體力一會兒考試啊,乖。&rdo;
費夷吾用力轉過身,看到兩隻雞精。
本來就沒那麼和善的臉乾脆撕去偽裝,兩隻碩大無朋的雞腦袋安在瘦削佝僂的身體上。看到費夷吾張大嘴巴,兩隻雞也咧開嘴。
&ldo;考試順利。&rdo;
費夷吾被推進了樓梯。隱約聽到後面老公公說:&ldo;我賭五毛,過不了第一輪。&rdo;
老太太怎麼回復的費夷吾不知道,她沒聽到人的聲音,只有撲稜稜拍翅膀和雞的慘叫。
那之後她看什麼都不覺得奇怪了。不過老實說,除了守門的雌雄雙雞,建築立面的一切都很正常,不時有拿著文件翻看的制服人員匆匆穿過走廊,上下樓梯。
黑衣人帶費夷吾來到三樓,往一扇掉漆的門裡一推,自己大馬金刀守在門口。
哼‐‐
辦公桌後的阿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