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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住這回事,回頭我要找你收報酬的。&rdo;‐‐雌雄莫辨,來歷不明。
流光假裝沒聽到。
&ldo;先回剛才你出來的房間休息下,我帶了八個鬼影過來,等下我們正好得……&rdo;
話還沒說完,只聽尖銳的利器撕破雨幕空氣,大門方向響起歇斯底里的怒吼:&ldo;攔下她們!&rdo;
流光出自本能地低頭避開一記□□。
地上無數粘稠黑水滴騰空而起,團團包圍二人一豹。
費夷吾喜上眉梢。
&ldo;哎呀哎呀,還是有機會的嘛!&rdo;
過去二十年她內向、避世,發自內心地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深層次來說,她也承認自己很自私。
比如流落神農架的時候,她很少主動興起過主動尋找爸爸的念頭,也很少想過把媽媽帶去城市醫院,根治那偶爾發作的失憶症。
她信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遇而安地窩在道觀里,師父和媽媽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如果沒吩咐,她也不會想著去做。
既來之則安之,或者乾脆說她渾俗和光、坐享其成,費夷吾都認的。謎之女士說極少數概率下,守山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面臨漫長的孤寂,她一點兒不在意。
她全部注意力放在能選擇合適的時間點返回人間界上。
費夷吾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欲望衝動,她極度渴望在某個人面前展現威風,展示出自己強大的一面。
就像到了春天,孔雀張開那色澤艷麗、美不勝收的尾屏,去吸引心儀孔雀的注意。
她,想成為越流光的英雄。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真以為自己是攻。
☆、087:意不意外
照顧背上傷員快散架的骨頭, 雪豹慢悠悠地踱著步子悄然走進哀嚎聲遍地的走廊, 時不時停下來舔舐打手身上和地上的黑色水滴。
頭疼得幾近喪失意識, 流光抓緊手下的一切, 譬如雪豹光滑水亮的毛皮,比如雪豹的耳朵, 帶著雪豹一起感受疼痛。
&ldo;喂!夠了沒!&rdo;
疼到極致,除了痛覺其它感官接近封閉, 流光自然聽不到雪豹的低吼。但她還是在腦血管要爆開之前回頭看十五。
費夷吾獨自面對一眾近四十名神態各異的兇徒,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一老頭的鼻子正說些什麼, 威風凜凜,甚有替天行道的架勢。
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ldo;放心。&rdo;
雪豹說的話前一句沒聽到, 後一句流光聽得清楚。兩個字入耳, 如同強效鎮定劑,安撫了心神,驅趕了疼痛。流光放任自己倒在比普通貓科動物寬闊一倍的脊背上。
&ldo;你就是鍾魁?&rdo;
那老頭頭髮都快掉光了, 還有意賣弄地齜出一口大白牙,不消說, 肯定是假牙。滿臉皺紋不遑老樹皮多讓, 竟然還有閒心耍陰謀詭計搞叛變。說實在的, 上界相關部門到現在還沒把他捉拿歸案,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低。
同樣是老人,陽江街道風水辦事處那對老夫妻精神矍鑠、神清氣爽,人家老了是兩朵花。這壞到骨子裡的老頭就是一坨散發著腐臭氣味的爛泥巴。
費夷吾想了一會兒,沒想到什麼文雅的台詞, 乾脆把心裡想的全說出來。
鍾魁嘴唇哆嗦,瀕臨中風,皮膚上的老年斑抽搐不定。
他記得這風水師。
登記的資料顯示她來自神農架,卻不知道怎麼會跟蛇老仙,以及另一個辦事處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