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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一頭狠狠撞上了馬車,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異物便撲進了自己懷中,蘇遠一個不穩,再次撞上了車板。
……自己是不是和這輛馬車八字不合啊。蘇遠嘆氣。
張梓淇撲在蘇遠懷中,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有溫熱的東西浸濕了蘇遠的前襟……他哭了。
蘇遠被嚇了一跳,幸而打麻花的官兵打的是活結,蘇遠用牙齒把麻花咬開,掙脫了繩子,笨拙地用手把張梓淇圈在懷裡,隨便把他身上的結也解開。
張梓淇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哭聲像是一隻嗚咽的小獸。
蘇遠只好又將他抱緊了些,再不知要怎麼辦。
夏青玉騎著匹烈馬,正快馬加鞭地往姑蘇城回趕。
這次的問題來得太湊巧,解決得更是蹊蹺無比,尤其是陳思然,自己與他交涉多次,平常猴精般的人,這次突然讓利那麼多,天下掉餡餅……准沒好事。
這是夏青玉多年經商的經驗之談,只是他沒能想明白理由,世間萬物必有其因果緣由,可是這次的緣由夏青玉卻怎麼也沒能想到。
直到今天,大年初二,夏青玉賺得盆滿缽滿,滿載而歸之際,方才明白過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夏青玉也懶得去想對方要做些什麼了,只是希望自己能趕得上,沒有發生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
夏青玉即姑蘇城裡某家規模一般,生意頗好的酒館老闆。他名字取的很有書香氣,凡是聽過的人便要感嘆一句名字與本人嚴重不符。
想來父母大約是要把他培養成一個書呆子之類的人物,沒想到最後卻成了一個市儈的商人,倒真是造化弄人。
夏青玉緊趕慢趕,等趕到姑蘇城時也已經是大年初五了,姑蘇城還是老樣子,自己家店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沒了那個盲眼畫師。
他去蘇遠家看了一回,家裡沒人,飯桌上還擺著飯菜,看著應該是放了有好幾天,不過因為冬天飯菜不容易壞,倒也不至於太過難看。
夏青玉先是把飯菜倒掉,再從井裡打了桶水把碗洗淨,把碗放回柜子里後,又把桌子細細擦乾淨。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走出蘇遠家,把蘇遠那被踹到一旁的門扶好放在原位,勉強做個遮擋。
夏青玉再回酒館,找了個信得過又會做生意的夥計,把酒館半賣半送過給了他。
而他背自己了個小布包,仍騎著之前的烈馬,就這麼孑然一身地上了路,誰也不知他要去哪。
天闕處。
聽到這名號,三人皆是一愣。
天闕處是個直隸於皇上的特殊組織,他們只聽皇上吩咐,與他們共事時不管你是誰,都只能無條件服從,任其差遣。
皇上當初一意孤行創辦這個組織時便不少人反對,但最後反對者皆因各種原因離奇死亡了,自此後便算是默許了它的存在。
雖說因為這個組織的存在讓若干官員如鯁在喉,但實際上朝中與它接觸過官員倒還真沒幾個。
只知道天闕處專辦一些各種大臣辦不到的事,以及……殺一些明面上不好殺的人。
沒想到天闕處的瘟神竟然會來,三個人的臉色皆不太好看。尤宋景林然為甚。
何萱及陳思然,都勉強算是半個熟人。
陳思然還好,何萱,林然可還是和她一起演過雜劇,被姑蘇城人民笑過天作之合的人。
「怎麼,回到汴京小公子便不認識我們了?」相比那三人的難看臉色,陳思然倒仍舊一臉從容,悠然道。
「不,只是略為詫異而已。」林然輕輕笑了笑,回道。
「那就好,我們來這,是特地和將軍說句的——不用國庫,我們也可以賠款,一切由天闕處負責,決不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