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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韓婷說過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那孩子的爸,」方繹說道,「關於韓恬的身世,就這樣了,他是我兒子。」
這件事,在他這兒,已經塵埃落定了。
方繹對於瑜說道:「我記得你有個朋友在婚禮會所工作,需要提前半年定是嗎,你想個辦法,幫我插個隊。」
於瑜看了看方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行。」
韓婷出任務回來,休息時間,陶雨靈給她打了個電話,問的也是這個事。
韓婷都快哭出來了:「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沒一個人信我。」
她補充了一句:「就算不全是實話,對酷哥的身世我沒隱瞞。」
「他親媽是一個老師,爸爸是醫生,出車禍去世的,被我姐收養,我姐殉職後一直是我帶著的。」
「回頭我把酷哥的出生證明找出來,我當年是一月份走的,要真是我生的,酷哥生日應該是十月,但不是,酷哥的生日是九月初。」
陶雨靈弱弱地問了句:「早產?」
韓婷:「」
看來只有做dna檢測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陶雨靈沉默了好一會:「你的語氣這麼肯定,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你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韓婷有點感動:「可算是有個明白人了。」
陶雨靈:「所以,是不是當年你生孩子的時候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生過小孩。」
韓婷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你這個想像力,可以去寫小說了。」
他們都先入為主了,先認定韓恬是方繹的,在這個心理暗示下,越看越像,越看越覺得是。
掛了電話,韓婷站在窗邊吹了會風。
她想到了韓恬小時候第一次叫她媽媽,是在他剛上托班不久,他那時候才知道,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他沒有,他只有姐。
托班放學,她去接他,有事耽擱,去晚了,遠遠看見同班的小男孩指著韓恬,說他沒有媽媽,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韓恬那個時候就有自閉症,他的情緒很少,不愛說話也不鬧,不笑也不哭,就是那天,他嚎嚎大哭,邊哭邊喊媽媽,抱著她的腿不肯撒手。
韓婷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心疼。
韓恬的自閉症是從小就帶著的,跟他的親生母親有關,可能從娘胎里就有了。
韓婷對陶雨靈,對所有人都撒謊了,韓恬的父母不是什麼醫生和老師,他母親是一個酗酒吸大麻的女人,活得糊裡糊塗,連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韓恬是被她s市的姐姐救出來的,當時他那個爛人母親已經瘋了,掐著他的脖子,要帶著他一塊死。
就差一口氣韓恬就被掐死了。
那時是冬天,小孩瘦得皮包骨,光著身子,身上還沾著沒人清理的贓污。他渾身青紫,身上的新傷舊傷,以及被菸頭燙出來的傷,加起來不下十來處。
小孩子是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的,但韓婷每次看著韓恬,總能從他眼裡看見他當時的樣子,擔心他記起來。
這時韓恬就會往她身上蹭,他在無聲地安撫她,讓她不要難過。
一陣風吹來,韓婷揉了下有點酸澀的眼睛,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韓恬是她兒子,永遠都是。
韓婷不告訴別人這些,怕傳出去被韓恬知道。
她總是告訴韓恬,他的親生父母是很好的人,一個教書育人,一個救死扶傷,他將來也會成為一個好人,而不是爛人。
掛了電話,韓婷站在窗邊吹了會風。
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方繹給她發了幾張照片。
韓婷點開看了看,酷哥正在於瑜媽媽的店裡,蹲在水盆邊玩魚,於瑜媽媽端著一碗土豆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