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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要她痛苦,可為什麼看到她痛苦,卻又心生不忍?
靳俞白並不覺得自己會原諒背叛自己的人,卻渾然不知自己早就「原諒」過綿綿無數次。
她在他這裡,總歸是特別的那獨一個。
可他卻不肯承認這一點,只能換著法子咬她,要她將剛才的話說清楚。
和誰做過這種事情。
他怎麼個太差法。
光是想到她每天去那麼多的酒局,見過那麼多的男人,他的內心就莫名地焦灼。
綿綿的唇被咬地生疼,手腕也被拽到似乎要脫臼一般痛,可這所有的痛楚加起來也沒有她的心那麼疼,她掙脫不開靳俞白掌心的桎梏,可卻不願像之前那樣承受他帶來的痛苦。
她在那陣凌亂里,倏地趁靳俞白不備,隔著襯衣,用力地咬上靳俞白的肩頭。
襯衣冰冷一片。
靳俞白的肌膚卻是溫暖的,可綿綿此刻根本感受不到他的一點溫暖,她咬地很用力,感覺到自己的牙齒都要沒有感覺。
原本褪她褲子的男人動作滯住,肩上傳來的絲絲疼意讓他重新皺起眉來。
靳俞白的眸色很深沉,掌心鬆開她的手腕,氣到胸口劇烈起伏著,「跟哪個野男人學的咬人?」
綿綿的唇被他帶著繭的掌心掰開,她忍著淚,毫不猶豫地又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她將好些天以前在他這裡承受的痛,都試圖通過這次反抗還給他。
可綿綿發現自己明明用力地咬了他,他的手指也流了血,可她的心裡卻越來越酸。
她想要他也嘗嘗自己的疼,可心是屬於靳俞白的,看到他受傷,她的心也疼。
綿綿真的受夠了這種心碎的感覺,她趁著靳俞白生氣鬆開她手腕的時候,一下子從他懷裡躥下去,一把推開車門,想要下車。
靳俞白沒等到她的回答,只等到她的開溜,他氣到胸口生疼,臉對著她的背影,惡狠狠地開口,「你有本事這次走了就別回來了。」
綿綿下車的動作一僵。
靳俞白以為她要回來了,眉心間的戾氣消散掉幾分。
可也只是幾秒,綿綿便含著淚,下了車。
她的背影很僵硬,卻始終挺得很直。
靳俞白看不到她的臉,也看不見她臉上愈來愈重的淚痕,視線里只有她堅決離開的背影,那一剎,他的內心閃過幾分慌亂,可他固執地沒有下車。
他不信她在沒有他的庇護下,可以走地多遠。
第200章 盡頭
那幾天,綿綿偶爾空下來時,腦海里總會一直迴蕩著靳俞白同她說的那句狠話。
她和他的關係似乎真的要走到了盡頭。
即便綿綿知道,兩人遲早是要散的,可在聽到他說的那句狠話的時候,心裡還是如同針扎一般的難受。
可她那時候在他這裡實在傷地太深,她不想要一直被那股疼意牽著走。
她的人生不是只有愛情。
綿綿要生活,也要工作。
那是她好不容易意識到的一件事情,愛情失意了,她世界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她的天就不會塌下來。
沒有很多很多的愛,她就要很多很多的錢。
於是綿綿那陣子更加拼命地加班。
她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也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那天下午,綿綿剛到靳彤家,靳彤便皺起眉來,很嚴肅地跟她說,「小朋友,你最近喝地太猛了,也一直熬夜,我不是讓你休息一周嗎?」
綿綿忙慣了,沒法突然停下來,她搖搖頭,拿著車鑰匙,很固執地開口,「姐姐,我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去工作呢,工作還可以拿獎金。」
靳彤安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