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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師傅見她一個小姑娘這麼早就去上班,問她做的什麼工作。
綿綿心情不好,不太想跟陌生人聊天,只禮貌性說自己就一普通的打工人。
師傅看出她有點累,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笑著說也就打工人在這麼冷的天早早出來通勤。
綿綿笑了笑,沒應他。
車子轉彎的時候,師傅驚呼了一聲,「前面竟然有輛勞斯萊斯,也不知道我哪天能開上這麼好的車呢。」
綿綿的眼睫驟然顫了下。
她本來對車子並不敏感,可靳俞白有輛車的車型就是勞斯萊斯。
綿綿幾乎是鬼使神差地,抬眼看了一眼。
這一眼,她的呼吸直接頓住。
下過雪的西城陷落在一片灰白的霧裡,那輛幾乎通體漆黑的車在這個雨雪天裡顯得格外突兀。
天還未完全亮,路邊的燈投下的光很黯淡很黯淡。
可綿綿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靳俞白和林眠的身形。
那一刻,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咽喉也好似被人狠狠掐住,她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綿綿看見靳俞白撐著把黑色的傘,那把傘很大很大,能替他和林眠擋去所有的風雪。
她看不清靳俞白臉上的神情,只看到他修長骨感的手很輕地向前,替林眠開了車門。
綿綿都不知道,原來靳俞白會這麼輕地替另一個女孩開車門。
第218章 崩塌
風雪天路滑,師傅刻意將車開慢了。
綿綿目睹了靳俞白和林眠上車的全過程,她從未覺得呼吸能那樣煎熬過,每呼吸一下,整顆心臟都像是被刀用力割開,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惡狠狠地撕裂開傷口,大片血紅翻湧而上,模糊住她的眼睛。
雪山崩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撕裂,疼痛,無助,絕望。
寒風呼嘯,似劍一般狠狠扎在綿綿耳邊的玻璃窗上,她在那片冷光里,木木地看著靳俞白體貼地替林眠開車門,關車門。
直至防窺玻璃徹底遮擋住綿綿的視線,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一刻,綿綿特別想要衝上去問靳俞白,她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呢?
只是消遣的玩物嗎?
可為什麼他又要在她這裡,縱情燃燒過?
為什麼又要和她說,只有她能溫暖他?
為何他能這樣卑劣,拿走她的心,又狠狠地踩在腳底?
師傅並未察覺到綿綿身上的低氣壓,反而順著她的視線,笑呵呵地說,「小姑娘,你在看車還是看那對小情侶?」
綿綿在聽到小情侶那三個字的時候,鼻子突然一酸,啪嗒啪嗒地掉了兩滴淚下來。
師傅看到她掉眼淚,嚇了一大跳,「小姑娘,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綿綿擦著淚,扯出一個笑來,眼睛裡卻布滿水霧,「他怎麼會是我男朋友呀。」
人在陌生人面前,總歸是想要有個體面的印象的。
綿綿紅著眼睛,撒了個謊,「我就是快過年了,有點想家了。」
話題就這麼被轉移過去。
師傅看出綿綿心情不佳,也沒再同她嘮嗑。
後半段路,綿綿又默默掉了兩滴淚,她偷偷擦掉,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在閉目養神。
下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可雪還在下,綿綿剛下車,便覺得整個人都凍得疼,她的眼睛被風吹到幾乎要睜不開。
她裹緊大衣,有些吃力地迎著寒風往辦公大廈走的時候,耳邊倏然傳來一聲驚喜的男音,「江小姐?」
綿綿愣了下,覺得那道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是誰,她纖長的睫毛顫了下,循著聲音看去,總算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