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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姆斯特丹人。真希望早上我没有选这件宽松的带蛇皮饰带的红色衬衫。卡门也很不安。确诊:从现在开始我们真的属于这里了。
105室也有一个问讯台,坐在问讯台后面的护士似乎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她立刻问我们是否愿意到隔壁的小房间去坐。真及时,因为我从眼角看到卡门又泪水盈眶了。不必挤在候诊室或走廊上的一群行尸走肉中间,我们大大松了口气。
“前天,肯定是个沉重打击。”护士端来咖啡,对我们说。我立即想到医院已经会讨论过卡门?范迪安潘的病情了。护士看看卡门,然后看看我。我努力振作起来,一个才见面的护士不必看到我的可怜样。
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差不多都属两种类型其一,是在所有的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存在于他们一如既往的主观梦想之中另一类,则是想占有客观女性世界里无穷的种种姿色他们被这种欲念所诱惑。
Milan Kundera;from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1984)2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有着严重的孤独恐惧症,但我的享乐思想立刻被卡门征服了,我对她一见钟情。可从一开始,她就不满我对一夫一妻制的恐慌与焦虑。起初,她对此还有几分同情,觉得我与其他女人的逢场作戏好玩,把这看做是挑战而不是预警。
直到一年后——那时我们不住一起——我与那时供职在伯尼维广告公司的接待员莎朗上床,事情败露后,她才确信我从未忠实于她,甚至从未尝试过要忠实。几年之后她告诉我,莎朗这段插曲过后,她想甩掉我,但意识到自己爱我至深,所以干脆对我的不忠视而不见,把这当成是我性格中无法弥补的缺陷,就好比有人好抠鼻子,有人好赌一样。这在感情上给她一种慰藉,不再去想自己的丈夫“经常和别的女人鬼混”。
但是,之后许多年,她仍然威胁我如果旧病重犯,她就离开我。她要确保我若再出轨,至少也要对她隐瞒得密不透风。这招果然有效。
这以后的七年,我们是西半球最快乐的夫妻,幸福一直环绕着我们。
直到三个星期之前,当我和弗兰克强打精神在听荷兰娱乐场产品经理喋喋不休时,卡门给我打来电话。
我们知道这是世界末日了
REM;from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As We Know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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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赌场的都是些怪人和穿仿真丝衣服的女人。我在赌场从未见过一个漂亮女人。糟透了!
所以,当荷兰赌场的产品经理打来电话说他想成为MIU市场营销策略公司的客户时,我很自然地告诉他,赌场真是个让我疯狂的地方。
荷兰赌场对我们来说,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第二天上午弗兰克和我抽空来到这间位于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赌场,产品经理带我们四处看一看,并参观他口中的“商业中心”。商业中心,对了,“商业中心”,这就是我们客户喜欢用的术语。我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可能在讨论要“一起聚聚,好好聊聊”呢。
我们,也就是我和弗兰克,在MIU谋生。有一技之长的人生产产品,还有一些人卖产品,虽然不是那么体面,但一样非常实用。我和弗兰克不卖产品,我们卖的是时间。我们甚至都不用自己生产它。MIU大部分的脑力工作都是由六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女来做的,他们都像自主创业之前的我和弗兰克一样,敏感、易激动。我和弗兰克把这些聪明的年轻人的点子集中起来,做成报告,让我们那美艳惊人的秘书慕德加上漂亮的封面,然后我们神态自若地把点子告诉客户。他们照例反应热烈,极力夸赞我们,然后把点子置之一旁,再不理会。再然后我们又对同一个客户提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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