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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倾述我的沮丧、苦恼的时候,罗丝倾听着。
那以后,整个夏天,在和卡门一起度假、划船之余,我偷偷地安排和罗丝在酒吧、三明治吧见面。我们谨慎地约在离她家较远的咖啡馆,这样我们就不会冒风险,以免最后我们会去罗丝家,而我会打破我对卡门的承诺。
我认为整整四个月远离罗丝我已经做到最好了,自从认识卡门以后,头一次这么久没有乱来,自从那次在麦德俱乐部和卡门做爱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夫妻生活,化疗使她完全没有了性趣,因此我的性生活就消失了,但我的内疚感没有消失。
我心里的孤独恐惧症在嘲笑我:我仍然过着一种双面生活,我仍然有两个女人,偷偷摸摸的,但我不能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上床。有时在酒吧罗丝稍亲密地拥抱我时,整个人就快爆裂开了。
就在一次刚做完化疗的晚上,情况失控了。我给罗丝打电话,她在家,一刻钟之后我就到了她家。她安慰我,安慰变成了拥抱,拥抱变成了做爱。她也反抗过,但我们谁也没有停止。我们是在地毯上做的,进入她之后不到一分钟,我就射了。我们抱着对方,两个人都哭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迷她。每半个小时我就渴望和她在一起,我的记事本开始挤满了各种时间的安排,卡门、卢娜、去医院、去看房地产公司为我们选的房子、工作。尽管后者也为我与罗丝短暂的会面提供了掩护。
但这与我们去年的情况有一点不同。上星期我们疯狂做完爱后,罗丝突然说出来。
“我爱你,丹尼。”
当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我背弃对卡门的承诺,而现在事情变得一点都不简单。
当我想明白为什么“我爱你,丹尼”听起来让我感觉舒服时,我非常紧张。罗丝爱的表白抚慰了我的自尊心,我感觉自己又像个男人了,而不是一个朋友。这是对我在家付出那种慈善式的爱的一种补偿。
我意识到罗丝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唯一一个我喜欢的人,唯一一个让我感觉舒服的人,而她现在也爱我了。
这是弗兰克、酒精或摇头丸都无法阻止的。
是宝贝儿在呼唤
她说我需要你
Golden Earring;from Radar love(Moontan;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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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们以为是我们的错觉,但几个星期之后情况再明显不过了。卡门的腹部变大了,尽管她没有怀孕,而且吃得比卢娜还少。
罗登巴赫医生证实了我们的怀疑,化疗已经没有效果了。他详细解释说可以从血样中看出来肿瘤又活跃了。肝脏已经不再正常工作了,而是在做一些类似出汗一样的活儿。这种液体叫做腹水,所以卡门的肚子才会肿得这么大,而在腹水里流动的癌细胞是恶性的。
罗登巴赫说现在化疗不再有效,就只有一种选择了。改做另一种化疗,叫LV。L表示亚叶酸,V表示5—氟尿嘧啶。几乎没有副作用,每周通过安装在胸部的小仪器输入体内就可以了。我们彼此对望,耸了耸肩,那就这样吧,让我们相信运气吧。罗登巴赫警告说这只是延长时间,希望不会太晚,因为他们要再过几个星期才能开始这种化疗,人体无法同时应对两种不同的化疗。
很快卡门的腹部就像孕妇的腹部一样大了,她几乎没有衣服可以穿了。卡门战胜了恐惧,这个星期她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一件孕妇装。我和卡门偶遇伯尼维的一位旧同事时,她说,“哦,多好啊!你们的第二个宝宝就要出生了!”卡门热情地点头,“是的!我们想要个男孩!”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笑的了。卡门几乎要爆裂了。罗登巴赫说他们可以抽出腹水,但他倾向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