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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搞砸了。
卡门再也不能理解我了。没有人能理解,穆德生我气,弗兰克肯定也会,因为今天我请了病假。拉蒙叫我蠢货。我想,安慰了卡门两天的托马斯和安妮肯定也不会对我有好脸色。甚至罗丝都发脾气,而她甚至都不知道别人所知道的那一切。
哦,耶,我也认为自己是个混蛋。我觉得内疚、遭人唾弃、可怜、愤怒、担心、苦闷、自私、无助、邪恶、委屈、粗野、伪善、被人轻视、压力过大、颓丧、不道德、自我中心、被误解、怯懦、虚伪、不快乐。
总之,我是个大坏蛋。
我重重地叹口气,在床上翻转。起来上厕所,又躺回床上。起来站在窗边,看外面。我回到床上,仰卧,趴着,起床。下楼到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回到床上。一点差十二分。我面向左边侧躺着。我哭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拿起电话打给罗丝。
罗丝怒气冲天。
“为什么之前不给我打电话?我哭了两夜,等你电话或短信!”
我告诉她我进城,出了车祸,因为我喝得太多了。罗丝吓坏了。
“什么!?——你这个大傻瓜!那——有没有伤着自己?”
“没有——”
“谢天谢地。”她叹气。她是今天第一个安慰我的人,车祸的阴影在发生这么多事情后逐渐淡去。
“卡门两天前离开我走了,罗丝。”
“什么!?”
“因为车祸和醉酒,她非常生气,还因为我晚了好几个小时回家——”
“你真是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混蛋,丹尼——你可以很好,但最近你对待别人的方式真的不正常——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呢?”
“你也这样说!?不!我不去看心理医生!”
罗丝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问,“我有没有提过娜拉?”
“没有。她是谁?”
“娜拉是灵媒,她可以帮助你,给你一些心灵上的建议。”
“很有趣。”
“她可能可以帮助你。”
“我不相信上帝。”
“我有没有说过信仰?”
“没有,但心灵上的建议对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要问她选哪种伏特加吗?”
“随你笑吧,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那好吧。”
罗丝对我的嘲讽听而不闻。
“你可能会觉得这太莫名其妙,你可能不会信这些,但娜拉真的有天赋。她不是一个术士之类的,不是个专家,但她能帮助你洗涤心灵,让你藉由谈话的过程帮助自己。”
“那么,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她感应得到。”
“从谁那里来?”
“从心灵世界来。”
“你不要这样说。”我假作漠然,但她说的东西有些吸引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你想的话,我等会儿给你发去电话号码。”
“随便。”我尽量冷淡地说。
“祝你下午好运——”
娜拉,06—42518346,现在就给她电话——X。
我盯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耸耸肩,把它存在手机里。安全起见,我使用的名字是SOS。我可不想向卡门解释娜拉是谁、我是怎么有她号码的、我有没有和她上床。
你穿过我的鞋子吗?做了什么
穿我的鞋子
De Dijk;from Ga in mijn schoenen staan
(Muzikanten dansen niet;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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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