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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扔了手里的衣裳跑到门口张望,见书容没有披大氅,遂又折回到衣柜前,抓了衣撑上的大氅就追了出去。
那是件粉红翠纹织锦元狐皮大氅,帽檐上还特意上了白白的绒毛,元狐皮本就精贵,制成了大氅后价格就越发的高涨,廉正这穷官儿当然是买不起,乃是上月书容在直隶任总督的大舅舅命人给书容送来的,另还有舅母表姐们赠送的金银首饰,因有这么个舅舅,所以廉正虽然没钱,但是书容却着实富有。
“姑娘呀,哪里有像您这般的,冻着了咋办?”丁香抱怨两句,将大氅给书容系好。
书容笑着摸了摸大氅上吊着的两个毛茸茸的球坨坨,大跨了步子往前走。
在书容眼里,这南国的冬景,实实在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后花园的那几树梅花,也当真是开得轰轰烈烈,灼灼其华。
书容站在几米开外赏心悦目一番后对丁香道:“咱们折几枝回去,放瓶子里养着。”
丁香笑着说好,先书容几步往那梅树下去,彼时赶巧一阵风刮过,吹落满树的花瓣与细微的雪沫子,树下的女子又正是粉衣粉脸很是娇俏,书容滞在原地那么望着,端的是好花好景好佳人。
书容赏花赏雪赏美人赏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四姑娘画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尖着嗓音喝了句:“不许摘!”
实在煞风景的很!书容无语望了望头上的天。
丁香拧了拧眉,收回才伸出去的手,给画容行礼,画容两手插着腰满身傲气的过来:“我额娘说了,这几株梅花开得甚好,要摘了回去做梅花糕给阿玛吃,你们要折梅,自个儿去外头寻野的去!”
画容是继母叶赫那拉氏所出,今年八岁,自小骄横惯了,书容过来这边一年,没少受这同父异母妹妹的气,起初想着她一孩子,与她计较未免显得自己不够大气,可这画容也太极品了些,如今书容早已没了初来时的那般好性子,撇了画容一眼后过去叫丁香起了,亲自去梅树底下,伸手便折了一枝下来。
画容气得指了书容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书容站在梅树底下冷冷的横了画容一眼,论辈分,自己是姐姐,论嫡庶,自己是正房所出,她虽也是嫡女,叶赫那拉氏却是续弦,在府里的地位比不过自己难产过世的生母赫舍里氏,她画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欺的只是自己额娘不在了。
“丁香,帮我拿着,大舅舅送我的那汝窑花瓶颇大,得多折些,插上去才好看。”额娘在生自己的时候难产去了,阿玛虽然疼自己,却成日忙着公务,府里当家的又是继母,同胞大哥毕竟还未成年,能帮自己镇住这对母女的也只有自家的三位舅舅了,而三位舅舅中,最有威慑力的就是如今在直隶为官的大舅舅。
画容听书容说起大舅舅,心里抖了两抖,画容虽算不得懂事,但这大舅舅与父亲的关系她还是知道的。额娘不止一次为这事叮嘱过她,不要与书容起正面冲突,不要与书容起正面冲突。
书容的额娘出身正黄旗赫舍里氏族,赫舍里氏在康熙朝声名显赫,前朝□都有台面,前朝出过辅政大臣索尼,领侍卫内大臣喀布拉,□则有康熙第一任结发妻子孝诚仁皇后,最重要的是,当今备受圣上宠爱的太子爷正是孝诚仁皇后所出,如今虽已是康熙四十年,先人早已离去,然而赫舍里家族仍旧是大清朝不可小瞧的贵戚,旁人不说,但说书容的这位大舅舅,当今太子爷的表兄,领的便是直隶总督一职,天恩之重,可想而知。
而书容的阿玛廉正,不过一四品参领之子,当初从关外进京来游玩,正巧碰上三年一次的选秀,又正巧瞟见骡车上书容额娘芳容,便是一见倾心不可自拔,之后几番登门拜访,表明心迹,赫舍里家却是从不松口,嫌的一是他家世不够显赫,二是他上头有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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