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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他点的是沙姜鸡,烧鹅,烧猪腩肉,咸鱼鸡粒煮茄子煲,梅菜笋,剁椒蒸鲈鱼,并两碗白米饭。
菜上的很快,所以更加显出量实在惊人,摆了满满的一桌。
江湖直纳闷,中午实敦敦的罗西尼粽子,敢情没能让徐斯吃饱?
她先尝了沙姜鸡,特制的沙姜粒入口香脆,鸡肉滑爽细腻,再尝烧鹅,丰腴香脆,两道菜丝毫不输名潮州菜馆的水准。
诸般滋味一过舌尖,江湖就明白了徐斯为何会选了这间餐厅。她不禁感慨:“小馆子也能做出这种口味,真不容易。”
徐斯把茄子煲的汁往白饭上一淋,埋头吃得正香,也没什么矜持,看上去同周围的白领男士无甚差别。
看得江湖一怔。她从他的身上,彷佛又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江湖在心内对自己叹气,说:“你中午是没吃饱啊?”
徐斯将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后,才答她的话:“我有几个月没来这里了,难得解一次馋。”
江湖莞尔:“KEE的大厨会不会很没成就感?让老板这么怀念小店口味?”
徐斯一本正经讲:“老板二十年前脖子上挂钥匙的时候,就靠路边小店提供晚餐,才能挨到深夜爹妈回家。”
就这么一句话,听得江湖把手里的筷子搁了下来。
原来有的人童年也会相似。
曾几何时,她也是脖子里挂条钥匙,每晚找路边小店解决晚餐,再回家守着大门等待父亲回家。那时候是掐着手指头数钟点。
后来高屹的妈妈来家里当了保姆,才把江湖从路边的小店里解放回家。
高屹的妈妈做了一手好菜,尤其是白斩鸡,堪与小绍兴一比。那鸡肉滑爽细腻,就像刚才吃的沙姜鸡。高屹的妈妈做好了白斩鸡,从不准高屹先吃。她做的规矩是由江湖吃剩了,高屹才能吃。
小小的江湖是享受这样的特权享受得理所当然的,一直到高屹的妈妈去世。
她突然在想,这位长辈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态,能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的呢?
徐斯不知道江湖又触到哪一条神经了,她的眼神一下又开始没有了焦点。
她的情绪就是这么阴晴不定,前一刻还能兴高采烈,下一刻又开始意兴阑珊。
不是不难相处的。
他也开始讪讪地,连胃口都比先前小了不少。
无奈一顿饭从热闹吃到冷清,果然剩了不少菜是没吃完的。
江湖在徐斯付账的时候问了一句:“不打包?”
徐斯就“嗯”了一声。
江湖心想,可还是阔气的。
她跟着徐斯一起走出了小店,他们的座位很快被后来的客人填上了。那是一对有说有笑的好朋友,气氛比他们俩刚才热络多了。
他们一起去拿车,这时候的弄堂里比刚才江湖停车的时候又多了更多的车。
徐斯一瞧,不禁乐了:“你的车还不是这里最贵的。”
可不,江湖的保时捷后头就是一辆奔驰,庞大的体积完全把路给挡了。
她跺跺脚:“开了辆奔驰来吃什么小潮州菜馆,旁边的桃江路才是正经。”
后来到底是徐斯帮江湖把车给倒了出来,他随口还教训了一句:“怎么考的驾照?”
江湖没有做声,把搁在车里的纸袋递给了他。
徐斯看了一眼,随手搁到车后座,客气道:“破费了。”
江湖说:“应该的。”
他突然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问出来又觉得问句不妥。
果然江湖语塞了半天,才晓得口气生硬地讲:“我随便买的,不合适的话可以去换。”
徐斯没有再回复,只是瞥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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