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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博安見他接話來勁了,「什麼債主什麼債主?女的吧,長得怎麼樣?」
程回伸直腿,手臂隨意搭著,笑著說:「長得一般。」但還挺順眼。
「就你那標準咱學校校花都是普通,這個一般肯定也不一般。」曹博安說的跟念繞口令一樣。
程回擺手,說:「這個真一般,清湯寡水的。」
曹博安撇嘴,顯然不信。程回也不想再跟他廢話,倚在牆上閉起眼。
曹博安:「回家睡啊,這兒要啥啥沒有。」
「累。」
「那你吃什麼,我給你帶。」
程回趴在桌上,說隨便。
曹博安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程回坐起來,臉色難看,心裡罵了一萬句操你媽,摸出支煙也出去了。
都怨曹博安哪壺不開提哪壺,眯的那一會夢裡都是她,濕的頭髮,白的鎖骨。
蔣妤同在小區門衛處簽單拿到手機。回到家,她靠在陽台邊,把原來的卡塞進去。
她家臨街,樓下吵吵嚷嚷,家裡靜的讓人發慌。
蔣妤同再一次想起晏朗,想起清平,想起很多人。她的奶茶癮犯了,有些忍不了。
蔣妤同從不委屈自己,披件外套就出了門。樓下有家奶茶店。
她想再試一次,最後一次。
拎著奶茶回來,蔣妤同張嘴咬了下食指關節,摸出手機打電話。電話簿為空,號碼是自己輸的。就當她昏了頭吧。
「餵?你好,請問哪位?」電話很快接通,是女聲。
蔣妤同打開擴音,沒說話,回到客廳把手機扔在茶几上。她扯過奶茶,「擦——」的一聲,是吸管穿過杯口塑封的聲音。
對方一滯,語氣猛然激烈起來。
「阿同?蔣妤同!是你嗎?你死哪兒去了蔣妤同!」後三字的分貝再高一層,幾乎是吼出來的。
「蔣妤同你有沒有點良心,我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你他媽壓根不甩我?一聲不吭消失一個多月,虧我還去你學校找你!你說話,別他媽裝死!」
對方顯然氣的不輕,蔣妤同甚至能聽清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聲。
「俞琬,對不起。我退學了。現在在老家復讀。」
俞琬一愣:「那晏朗怎麼辦?」
「就是為了擺脫晏朗。」
蔣妤同笑起來,臉頰露出酒窩。整張臉頓時點染上色,少了原有的寡淡。
「蔣妤同你是不是有病?!晏朗這一個月找你都找瘋了!你知不知道——」
「俞琬,林老師來找過我。」
林老師是晏朗親媽,教了蔣妤同三年語文。她有才,也愛才。而蔣妤同就是她最為偏愛的學生。高中三年,省內但凡有什麼作文比賽,林老師就算是撕,那也要撕下來一個名額留給蔣妤同。
「你知道麼,晏朗今年高考成績三百九十二,雙a+。私底下跟我報了同一所的學校,他才高二。」
「……」
清平一中有個不成文的傳統,每一屆高二的尖子生都會跟高三一起參加考試,包括統考和高考。有些成績拔尖的進了大學少年班,有些被預測為明年狀元。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天之驕子。
蔣妤同越想越煩,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她猛嘬兩口奶茶,甜得發膩。轉過杯子看標籤,的確是三分糖。對方不響,她也不在意。
自顧自地說:「俞琬,他可以更好的。他不該為了我委屈自己。」或者說,誰都不應該為另一半委屈自己。
「所以說你退學復讀,誰也不聯繫跑回老家還是為了晏朗好?你想讓他回去繼續高中生涯,明年正常高考?」
俞琬哧她一聲:「蔣妤同,你什麼時候這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