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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應道。&ldo;誰報的案?&rdo;

&ldo;值夜班的。&rdo;安吉利說。&ldo;診所里有沒有貴重物品?現金?藥物?毒品?&rdo;

&ldo;有一些現金，沒有毒品，沒有值得偷的東西。真叫人莫名其妙。&rdo;

&ldo;是呀，叫人摸不著頭腦，&rdo;麥格里維說，&ldo;咱們走一趟。&rdo;

在電梯裡埃迪看了傑德一眼，流露出歉意。傑德點點頭，表示理解。

傑德推想：警方總不能懷疑我自己破門而入吧。看來麥格里維這老小子念念不忘舊惡，存心跟我作對，把一切都往我身上推。可是事隔五年了呀!難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盤算謀劃，伺機報復我?

大樓入口處附近停著一輛沒有標記的警車。三人坐進車裡，直奔診所，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到了診所樓，他們乘電梯上十五層，沿走廊到診所。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口，他朝麥格里維點點頭，閃在一邊。傑德伸手掏鑰匙。

&ldo;門沒有鎖。&rdo;安吉利說，順手把門推開，讓傑德走在前面。

接待室亂糟糟的，抽屜全部打開，敞著大口，文件、紙張撒了滿地。傑德氣得說不出話，這無異於人身侵犯。

&ldo;醫生，你認為人家在找尋什麼東西?&rdo;麥格里維問道。

&ldo;不知道。&rdo;傑德走進裡屋，麥格里維緊跟在後。

這裡，兩張茶几四腳朝天，地板上橫著一盞砸壞了的檯燈，地毯浸透了鮮血。

遠處角落裡趴著卡羅琳的屍體，赤身裸體，雙手用鋼琴弦反綁在背後，臉部、胸郎、大腿之間灑了鏹水。右手手指折斷了，臉部被鈍器猛擊過，腫得鼓鼓的，爛糟糟的。一條手帕疊了好幾層塞在她嘴裡。

當傑德凝視屍體的時候，兩名警員盯著他，注意他的表情和反應。

&ldo;你臉色很難看，&rdo;安吉利說，&ldo;坐下吧。&rdo;

傑德搖搖頭，深深吸了幾口氣。&ldo;誰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rdo;他憤怒得聲音都顫抖了。

&ldo;正等著你給我們解這個謎呢。&rdo;麥格里維說。

傑德抬眼看他。&ldo;不會有人加害於卡羅琳，她從沒有害過人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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