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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他不怎麼靠譜,可是因為寧善興不在家,所以並不能隨便將他趕出去,只能想辦法避開他。
梁凱禹忙著公司的事情,並不能保證在寧硯上課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陪著他。
可是如果不陪著他的話,但凡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寧硯還不知道梁凱禹心裡在想什麼。
在他的眼裡,既然梁凱禹肯過來陪著他,就會一直陪下去,他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人,相反,他的神經有時候非常的粗大,思考也比較的簡單。
歸根結底,寧善興沒讓他吃過苦。
上課的時候,寧硯簡直要煩死梁凱禹了。
這人不是管一下這個,就是管一下那個,就連他使用什麼樣的筆,這個人也要說一說。
「中考的話,要用的是中性筆吧?你現在用原子筆,到時候不習慣怎麼辦?」
寧硯氣得把筆摔在桌子上。
他一摔筆,還嚇到了劉軼。
寧硯生氣的時候,看上去非常的像小朋友耍小性子,不會讓人覺得厭煩,相反,非常的可愛。
梁凱禹看了片刻,片刻後,他伸出手,揪住了寧硯的臉。
照以前,這個動作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們之間的,但是現在他不止做了,還非常的自然,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特殊的,仿佛就是在教訓人。
但是明明他的手根本沒使勁,寧硯還是呼痛:「你幹嘛?梁凱禹!」
寧硯生怕他真的扭人。
他見梁凱禹還是不鬆手,鼻子一酸,眼睛裡居然有了眼淚。
這可真的是不得了了。
「你幹嘛!」寧硯虛張聲勢,叫得大聲,「你信不信我叫我爸來揍你!」
手中的感覺又滑又膩,梁凱禹一時間沒捨得撒手,他板著臉,「好好說話的時候,不許生氣,知道嗎?」
「我才不知道!」寧硯瞪他。
要想教訓寧硯,下不了狠手是不可能的。
可是誰又捨得在他身上下狠手呢?
梁凱禹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片刻後,他鬆開了手。
他鬆開手之後,寧硯就沒了顧忌,在底下踹了梁凱禹一腳,不過他是個講究公平的人,剛剛梁凱禹沒用力,他踹出去的這一腳也沒用力。
就在他想把腳收回來的時候,梁凱禹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腳。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寧硯。
前段時間,劉軼讓他丟臉,這次梁凱禹讓他連里子都丟了,誰都知道他被哥哥管,誰都知道他的哥哥和他不對付了。
不對,梁凱禹可不是他的哥哥。
寧硯抿了抿嘴,貓兒似的圓眼一眯,沒作聲。
剩下的課,兩人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上完的。
寧硯果然沒再動,但是劉軼講給他的知識,他一點也沒記住,甚至之前劉軼帶給他的恐懼,他也全部忘記了,滿腦子都等下課之後該怎麼報復梁凱禹。
可惜梁凱禹沒給他這個機會。
等下課,梁凱禹就鬆開了他的腳,然後接了個電話,在寧家消失了。
他鬆開的地方,那片肌膚還留有他手上的餘溫。
梁凱禹的體溫比他高太多。
下午的時候還有課,不過不是劉軼的課了,而是其他老師,寧硯正值高三,平時應付學校里的課還不夠,結果課餘時間還要上這些亂七八糟的輔導課,他心裡煩躁極了。
上課的時候,也是他故意的。
其實他學習成績不錯,不過就是故意不學,故意來氣寧善興的。
他的報複方式就是這麼簡單,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直到第二天,寧硯還是沒在寧家見到梁凱禹,他心裡有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