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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看見不遠處鄭淮匆匆趕過來,易州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在宗遠呆愣愣的目光里,勾唇笑了,「哥走了,改天見。」
他說改天見,還不知道哪天能再見。
宗遠看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順著風聽見易州懶散地跟鄭淮說著今天日程太滿。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是這樣,又是離開的時候。
白臨拎著大包小包姍姍來遲,跟上來就恨不得抱他大腿哭訴,「哥,遠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是家裡的頂樑柱,可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宗遠剛剛心裡的那點愁思被突如其來的賣慘攪得空蕩蕩,他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你未婚先育?」
白臨搖搖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宗遠在琢磨他說的「下有小」的意思。
畢竟他連個老婆都沒有,可那不就是……順口嘛!
「我有條狗。」白臨誠懇地為他解惑。
見宗遠沒了探聽的意思,他立馬繼續道:「養狗也花錢啊,吃的用的比我的都好。」
宗遠贊同地點了點頭,這種話他倒是相信。
「那遠哥你再將就將就我?」白臨試探問道。
宗遠本來就是隨口說著嚇唬人的,沒真想把白臨換走,畢竟換了這個,也會被齊高陽丟來那個,沒什麼區別。
宗遠朝著車走,沒再提要換助理的事兒了,白臨也鬆了口氣。
「還有安排嗎?」上車後,宗遠隨便找了件外套搭在臉上,剛剛舞台上的光直面打在他的臉上,刺得眼睛生疼。
白臨翻了下手機,「這兩天都沒事了,齊哥早上跟我說陸興言那邊的新歌熱度過去了,您準備準備應該快能發新專輯了。」
宗遠聽著覺得嘲諷,「回a市吧。」
一張專輯從去年開始拖,眼看著今年過去一半了,總算要輪到他了。
「要我說陸興言一首接一首發,天天瞎蹦躂有什麼用,該不火還是不火,掙扎什麼,還浪費了遠哥你的時間。」白臨一邊開著車一邊嘴裡罵道。
宗遠聽著沒說話,衣服蒙著頭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遠哥,你也不爭一爭,以你的流量,秒殺陸興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幹嘛非順著公司的意自己吃虧。」白臨繼續嘀咕道。
「還有一年半。」宗遠淡淡道。
還有一年半,合同就到期了。
白臨愣了一下,隨後沒開口抱怨了,一年半,可不是一眨眼就能過去的。
聽公司里的人說,宗遠簽約天元娛樂那一年23歲風華正茂,他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一首《高朋滿座》傳唱天南地北,緊接著一首《斷雁》又霸占了音樂榜第一小半年,整個公司都把他當未來的台柱子包裝,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他毫無懸念地火了,各種獎項拿的手軟。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第二年,宗遠24歲的生日會上,所有粉絲媒體到齊,他沒說半點理由地突然中途離席,或許是太過一帆風順招人妒忌,本不算大的一件事,鋪天蓋地的報導都在批判他,一個剛出道一年的新人歌手,哪怕紅了半邊天,名聲不穩,輕而易舉就被輿論壓的難以翻身,況且,還有那麼多捕風捉影的事,應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天元娛樂並沒有救他,高層們怕他爬得太快拿捏不住,借著機會冷眼看著他被人唾罵,想給他一點教訓。
宗遠確實得到了教訓,乖乖聽從公司安排,只是,聽公司里的老員工們說,從那以後,再沒人看見剛出道時那個咋咋呼呼陽光活力的宗遠了。
事情過去了好幾年,現在人們記憶里的宗遠都是那個不善言辭冷漠的美少年,都忘了曾經他在舞台上笑得多燦爛。
陸興言就是宗遠被全網黑的那時候出道的,占了宗遠挑出來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