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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些許的躁動,無論多久沒有見到易州,無論有怎樣的流言蜚語,都擋不住他出現的剎那,灑滿整個舞台的星光。
可如今這帶著光輝走出來的人,眼裡唯有鋼琴旁醉心彈奏的那個人。
易州少有這麼溫和的歌,但他聲音渾厚,唱起柔情的歌詞更突顯浪漫,惹得現場亦或者是蹲守在屏幕前的人沉溺其中。
易州的手搭上宗遠的肩膀,宗遠手指未停,仰頭看向他的時候眼裡不自覺染上笑意。
當易州的手從他身上挪開時,宗遠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起身跟著他的腳步走向舞台中間,鋼琴聲止,現場樂隊交疊的樂器聲由淺入深逐漸激昂,易州拔下舞台邊話筒架上的話筒順手遞給宗遠。
宗遠接過後便開始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合唱。
一人嗓音低沉,一人高音悠揚,歌聲相互交織仿若是天生便該合作一曲。
在賽前不知網上誰的發言挑起了兩家粉絲的爭端,有人說易州七八年前擔任隊長時舞台把控力就超之旁人無人爭輝,也有人說宗遠出道多年從未在舞台上露怯半分實力的王者,兩家各執一詞,貼上各種照片視頻為證最後也誰也贏過誰,路人只能感嘆神仙打架。
而現在兩個人站在同一個舞台上,雙方各站一邊曲里詞裡似爭似搶,又好似惺惺相惜,各自使出十分的本事,沒有哪一方蓋過對方的光芒。
這才是真正的平分秋色。
最激烈的一段歌詞過去,樂隊躁動的音樂沒停,觀眾見易州和宗遠紛紛把話筒卡在了舞台邊話筒架上,人卻朝著舞台中央走去,有些疑惑。
燈光突然閃爍起來,定格在舞台中央,台下觀眾瞳孔瞬間微縮,意外的驚喜撲面而來。
易州偏頭看了眼宗遠,他將外套脫下丟在一邊,裡面松垮的襯衣衣擺扎在褲腰中,黑色長褲更顯他雙腿修長。
宗遠整理耳麥的間隙與他視線相撞,易州沖他揚起一個放蕩不羈的微笑。
金屬樂器碰撞的聲響帶動起舞台的氣氛,兩人律動的身軀引起觀眾巨聲歡呼,宗遠見不少人已經忍不住站起身看,從未在舞台上跳過舞的他有緊張。
再這樣下去不行,他遲早得因為分心而僵硬了舞蹈,餘光見易州每一次抬手投足都慵懶而隨意,他內心渴望成為他身邊一個在旁人眼裡無法替代的存在,至少得從實力相當做起。
宗遠垂眸直接在舞蹈動作中拽下手指上遮掩傷疤與紋身的絲綢帶,易州見他動作仿佛已然知曉意圖,朝他伸手。
宗遠也不知內心如何想的,竟然在毫無排練的情況下直接搭上他的手,易州眼裡含笑,看得宗遠羞愧難當,只一剎那兩人的手就分開,只是他剛剛摘下綢帶的那根手指上多了個戒指,正好遮掩住傷疤上紋身墨浸刻的「yz」。
他將他紋在自己無名指上,易州便把戒指為他戴上。
多年的表情修煉讓他沒將內心情緒的起伏透露出半分在臉上,他將綢帶繫上,當做眼罩遮掩住眼前的一切。
臨時決定的配飾莫名讓宗遠多出一種禁慾感,尤其是在他的手由脖頸沿著滑順的襯衫一路到皮帶處,再輕輕摩挲,現場尖叫聲起伏。
舞蹈後音樂聲漸歇,宗遠眼前的綢帶被易州揭開,他下意識地要閉眼,就見一隻大手擋在他眼前,為他攔住聚集的強光。
心底柔軟一片,他胸口微微起伏,後背有陣陣汗意,台下還在歡呼,他緩了幾秒,眼前的手挪開,他抿唇沖台下深深一鞠躬,躁動中的觀眾們聽見他用誠摯的聲音向台下人道謝,又向身邊的易州道謝。
「謝謝你們,《與他》送給你們。」
易州唇角微抬,手搭在他後背上,稍稍一使勁兩人朝自己懷裡帶,宗遠下意識地張開雙臂與他深深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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