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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微滯,整顆心像被他的情話燙著了,忽上忽下地跳躍著,有些頭暈,軟倒在他懷裡,笨拙地回應著他濃濃的情愫與愛意。
天旋地轉之間,他攬著她的腰倒入帳間時,柔軟青絲上斜插的金簪脫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蔥綠的緗裙隨著絲絛被輕輕一扯滑落在地上,漸漸地,地上堆的衣物越來越多了,只是再沒人去在意。
外頭侍立的丫鬟們提心弔膽的等了一會兒,聽見裡屋傳來一些異樣的聲響,才鬆了口氣,眸光微閃地對視。
周嬤嬤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輕咳一聲,將小丫鬟們趕得遠了些,眼角眉梢也放鬆了些:大人也真是能忍……還好總算是成事了,明日她侍奉姑娘得更用心些才是,可不能讓施嬤嬤搶了風頭。
……
瑩白的羊角宮燈下,有個人影被柔和恬靜的燭光拉得光影忽長忽短,忽明忽暗。
大紅色錦帳早從勾著的滿池嬌銀勺上不堪震顫地脫落下來,掩蓋住裡邊氤氳的半床春色。
元姝滿面媚意,咬著朱紅的唇,裴宣精壯的脊背上有細密的汗珠,見狀低笑著將那雪白的赤足拉得更近些,俯身下去撬開她的牙關吻她的唇:「這是我的,不許你咬。」
她斜嗔他一眼,嘟囔道:「大人好生霸道。」
這言辭在床笫之間卻是聽不得的,裴宣笑了笑,攻城略地的鼓點更加急促,半威脅半誘哄地道:「別叫大人,再叫我一聲哥哥聽聽。」
「裴哥哥……我……且饒了我罷……」
「嗯?很痛麼?」
她淚眼朦朧,嗚咽著去勾他的頸子,不說痛,也不否認,直想牢牢地貼著他,尋求一絲庇護似的。
裴宣長嘆一口氣,扶著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心底到底是憐惜,軟聲道:「乖乖,且忍一忍……」
……
酐暢淋漓的戰役過後,元姝軟軟地棲在他身側,心頭大鬆一口氣:還好,有些痛……但回味起來,愉悅也並不是沒有。
她看著那人眸色奕奕,神采飛揚的模樣,心間甜蜜得軟成一灘水:好似,這夫妻敦倫之事,是真能促進感情的。不過,怎麼吃苦的好像就她一個?
好像看出她在想什麼似的,裴宣將人摟在懷裡,輕聲安慰:「嬌嬌兒,別怕,以後就不痛了……」
是麼?
若是這樣,那倒也還受得住。元姝悄悄鬆了一口氣,她並不知曉,這回是裴宣憐惜她初次,並未盡興。饒是如此,她已經在暗暗腹誹:外表清風明月似的,怎生在床笫之間狼一般的兇悍,都要嚇著她了……
她被他抱在懷裡,看見他胳膊上的箭傷,有些心疼,朱唇貼上去吻了吻:「大人,還痛嗎?」這傷痕,是為了她留下的。他明明是那麼完美的人物,偏生要受這醜陋的疤痕牽累,她很是內疚。
「小傷而已。」
元姝扁起嘴不依:「這是小傷麼?差點要了你的性命的。」
還有,方才她都瞧見了,他的後背上,還有一些陳年的傷痕,或許這在男人們的眼裡是英雄的勳章,是英勇的象徵,可她瞧見了,只覺得心驚和兇險。
留下疤痕的尚且那麼多,治癒了的呢?
裴宣望著她,她霧氣充盈著的眼裡卻是心疼。明明自己才是處於劣勢的人,被他欺負成這樣,怎麼還有心思來心疼他?
他暗暗發笑,眸光卻越發柔情溫和,聽她嚴肅認真地道:「大人以後在外面不許輕易受傷,不然回家了,不許你上我的床。」
回家……
在她心裡,這裡從今往後就是他們的家了麼?
他心頭那些難以排遣的鬱氣,驟然就消散了不少。
他笑了笑,去咬她柔軟粉嫩的耳垂,故意逗弄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