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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暴躁易怒的湯姆,對克魯克山來說都是個值得懷念的老朋友,雖然湯姆很可惡。
其實陳家蜜,也可以說成是一個交情短暫的朋友。
他看了看陳家蜜用手捂著的部位:「和你一樣。」
於是陳家蜜也去看他那個部位,覺得如果湯姆瞄準一些的話,克魯克山可能已經壞掉了。
她這點想法向來瞞不了人,尤其瞞不過克魯克山,他再看陳家蜜,眼神就相當微妙,如果陳家蜜敢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這位交情短暫的朋友可能就要被絕交了。
陳家蜜臉一紅,覺得自己有越來越猥瑣的傾向。
「你的手……」她想問還痛嗎,結果生硬地轉了個話題,「紋的是什麼?」
克魯克山身上有許多陳家蜜為之好奇的秘密,但她能問的卻不多。
交淺言深,而且莫名心虛。
仗著此時風和日麗雲淡風輕,陳家蜜問出了這個從見到克魯克山那天自己就非常感興趣的問題,他露出的前臂上紋的那串潦草的英文字母究竟是什麼。
照老珍妮的說法,這是克魯克山刻意叛逆在十六周歲的前一天特地去紋的,雖然十六歲是一個迷之中二的年紀,但陳家蜜寧願理解為這是天真的堅持。或許是初戀,或許是某個偉大的球星,陳家蜜希望是後者。
詫異陳家蜜問的問題,克魯克山下意識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下,這個紋身是永久性的,因為人體皮膚自動的調節,顏色有點變淺,但永遠不會褪色。克魯克山並不避諱回答這個問題,他甚至有點高興陳家蜜主動問出這個問題。
雖然陳家蜜的本意本不在此。
「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克魯克山指了指名和姓當中的分隔,「萊斯利?伍德利夫。」
因為紋得太抽象了,陳家蜜不知道這個萊斯利的拼寫究竟是男名還是女名。
反正在她對足球少之又少的認知里,沒有一個偉大球星叫這個名字。
偏偏克魯克山告訴她答案之後,沒有進一步解釋的企圖,而是將雙手墊在腦後,閉上眼睛真正地享受起暖融的陽光,那副悠閒姿態好像他正在海灘上度假一樣,陳家蜜卻不是應景的比基尼美女,相反她因為這個答案特別的抓心撓肝。
她衝動地問:「萊斯利是男的還是女的?」
克魯克山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她,那眼神跟看怪物一樣,但哪怕對象不是陳家蜜,也鮮少有人知道萊斯利?伍德利夫是什麼人。克魯克山沒有意識到他在給陳家蜜找理由開脫,反正只要是關於花的一切,他都可以教她。
但陳家蜜卻沒有克魯克山想得那麼簡單,她開始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了,因為她提問的目的本不單純,尤其克魯克山表露出的驚訝非常明顯。
她的臉前所未有地紅了起來,陳家蜜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問話有多曖昧,如果克魯克山稍微敏感些,就知道那幾乎和表白差不多了,簡直就是現任質問前任的口氣。
如果說克魯克山沒有從她的問題中感覺到什麼,但他現在已經從她的表情明確感覺到了。
陳家蜜這次的臉紅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克魯克山那雙藍眸,突然深邃起來了。
他的表情不復剛才輕鬆,明顯地冷下來。
陳家蜜覺得心口像被扎了一下,止不住抽痛,她不知道克魯克山驟然冷淡的態度不是因為察覺到她的心思,而是因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克魯克山發現自己第一反應不是考慮怎麼委婉地拒絕,而是在考慮接受還是拒絕。陳家蜜馬上就要走了,而他竟然不想立刻拒絕她。
他被自己這種試圖留有餘地的想法震驚了。
正確的方法應該是什麼,他相信自己或者是陳家蜜應該都非常清楚,他們倆年紀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