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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著三人坐上車,李樂山才鬆了口氣。
看著背後一眾茫然四顧的小崽子們,李樂山有點心累,冥冥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又有點說不上來。
他掃視了一眼:「梁琛呢?」
唐詠雲站出來:「他說他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李樂山納悶:「怎麼一個兩個平時身體好得很,出來聚個餐就全倒了?」
他招呼眾人回到酒席,繼續聊方才沒結束的話題。等幾杯酒下肚,涼意順著喉管進入腹中,李樂山被酒精影響到困于思考的腦子才驟然反應過來——
任清崇不是沒喝酒嗎?他過的哪門子的敏?!
第24章 突破關係?
陳定上車就縮成一隻鵪鶉,盡職盡責地當他的啞巴司機。
沈玉扶著任清崇上車,幫他系好安全帶,扭頭在後視鏡里看到了等待的陳定。兩人隔空對視了一下,陳定只好尷尬一笑。
沈玉倒覺得沒什麼,那次在瑞鑫大廈他就已經把里子面子掉了個精光。
他問道:「袁叔呢?」
「啊?」陳定一愣,他沒想到沈玉記得袁洪,「哦,袁叔家裡最近有點事,任總就讓他回家了。」
任清崇翻了個身,陳定立馬閉嘴。
懷裡的動靜有點大,沈玉被拉回注意力,一邊穩住任清崇的身體,一邊對陳定道:「走吧。」
陳定卻問:「要去哪?」
沈玉怔了怔:「不是去雲天?」
陳定視線一錯,飛快地在任清崇身上瞟了一眼:「任總的私人醫生離雲天有些遠,趕過來恐怕已經到後半夜了。」
「哦。」沈玉想了想,「那去我家吧。」
陳定露出了一個適當的驚訝:「原來沈先生家就在附近?」
豈料沈玉微微抬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黑沉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眼仿佛看穿了他。於是陳定迅速給自己的嘴裝上拉鏈,問都不問,一腳踩上油門飛馳而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聚餐的位置的確離沈玉家不遠,這片小區雖然比不上雲天,但環境也算不錯。
陳定幫沈玉將任清崇扶進去,就腳底生煙溜了。
開關一開,屋內的布置就暴露在人造燈源之下。
家具、軟裝都很整潔,整潔得就像無人居住,普通人的倉鼠屬性是一點都沒在沈玉身上體現。在人進來之前,光潔的地板反印出來的人影都是沉默且孤獨的,直到有人踉踉蹌蹌走上來,腳步聲才將這一整片的冰冷切碎。
沈玉將任清崇安頓在沙發上,反手打開空調,離開前還悉心地給人蓋了條毯子。他從浴室找了條新毛巾浸上熱水,就蹲在任清崇身前給他擦臉。
照顧人的動作異常熟練,就像曾經做過無數遍那樣。
闔眼休憩時的任清崇顯得異常安靜,平時只要不生氣,身上也沒什麼領導的架子,沉睡時外表上的溫和更是占了上風。雖然已經將近三十歲了,卻一點也看不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蹲下身後,任清崇眼皮上的小痣就看得愈發清楚,沈玉忍不住捏著毛巾在上面輾轉,直到將那小塊皮膚搓得泛紅。
毛巾冷得快,原本到了浸水更換的時候,沈玉卻只是將它扔到一旁,靜靜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用手去觸碰那一滴墨水般的痣。
任清崇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的。
眼中清明如許,比窗外的月光都要明亮,哪有一點醉酒的影子。
沈玉的手頓了頓,卻沒有挪開,依舊循著最初的軌跡,輕輕用拇指按了上去。稍顯餘溫的肌膚與冰涼的指尖相觸,蕩漾出一陣漣漪。
任清不閃不避,只是在沈玉的指尖貼過來之後,眼睫才輕輕一顫。
他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