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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秘。
她朝几个英国人走过来,对他们说,如果想署清凉饮料,可以到酒台那边去,很快,几个缠着头巾的侍者为他们服务起来。
有人在说:
〃你看见了吗?她邀请了拉合尔的副领事。〃
出席招待会的来宾比较多。约有四十来位。几个厅里都有宾客。若没有那些大型的吊扇在旋转,若没有那些细细的网格在窗扉上,人们一定以为,这是在夏季法国的某个海滨浴场,在那里的一个娱乐大厅里。透过窗扉上细细的网格,看窗外花园,如雾中赏景,不过没有人去看。舞厅是八角厅,地面用帝国绿大理石铺就,八个墙角里,都摆放着来自选国的娇额。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身披鲜红饰带的共和国总统和外交部长。有人在说:
〃她到最后时刻,才邀请拉合尔的副领事的。〃
瞧,她和大使首先起舞,还是按照那种陈规陋俗。
于是,来宾开始跳了起来。
第四节
吊扇在旋转,似惊鸟腾空,停在那里扑扇着翅膀,下面,音乐声声,正在播放慢狐步舞曲,枝形吊灯一看就是假的,镀在上面的金黄色也一样,很假,又假又空。有人在说:
〃就是那个靠近酒台、棕色头发的男人。她怎么会邀请他的广
这个加尔各答女人,她有心眼呢。没有人清楚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她几乎总是在这儿接待人,绝少在她家里,在恒河边的那座宫脉里,当年法国在印度开设商行时,那座官邪也就有了。然而,她好像是忙着什么事儿。是否因为没有看见她做其他事儿,人们才以为,她是用读书来打发时间的?是的。那么,除了打网球和散步,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还会做什么呢?成包成包的书籍从法国寄来,都写着她的名字。到底还会做什么呢?据说,每天,她都和两个长得很像她的女儿在一起,度过几个小时。有一个年轻的英国女子,做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人们都说,她们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非常关心两个女儿的教育。有时,在招待会上,两个女儿也出现几分钟——今晚她们也出来了——,但却站在较远的地方,好像是妈妈叮嘱过她们似的,有人出了大厅后窃窃议论:大女儿将来准会出落得和她一样漂亮,她们母女俩的扭力之处,已经显露在相同的地方。每天早晨,她们三人都着白色的运动短裤,一起穿过使馆的花园,而且每天早晨,她们穿过使馆的花园,便朝网球场走去,到那里去散步。
有人在说,有人在问:
〃可他到底干了什么?我一直不清楚。〃
〃他干了最最糟糕的事,可怎么说呢?〃
〃最最糟糕的事?是杀人吗?〃
〃深夜里,他朝萨里玛的花园开枪,花园里有麻风病人和狗在那儿过夜。〃
〃可他杀的是麻风病人还是狗?到底是麻风病人还是狗呢?〃
〃而且,你知道吗?在拉合尔他的官邸,人家在碎玻璃里还找到了子弹。〃
〃那些麻风病人,你注意到吗?从远处看,很难把他们和周围的东西区分开,那么……〃
刚刚来到加尔各答的人,并不知道,在恒河口的一座空气新鲜的岛屿上,有个非常有名的别墅。这个别墅归法国使馆成员享用。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的两个女儿独自穿过花园,人们便问,为何就她俩了,人们很快明白过来。这种现象,尤其发生在炎热得令人恐怖的夏季风期间。
〃你听到叫声了吗?〃
〃是麻风病人在叫,还是狗在叫呢?〃
〃是狗在叫,或者是麻风病人在叫吧。〃
〃既然你知道,为何说:是狗在叫,或者是麻风病人在叫呢?〃
〃我从远处,就像现在透过这音乐,听不清楚是狗在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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