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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言語了,起身從他手底下將那幾張契書一把抽出來,重新又放回到柜子里。
賀蘭毓尤其最見不得,她這幅冷淡不搭理人的模樣,瞧她彎著細腰躬身在柜子前,心中生了惡,伸臂一把將人攬回來,欺身摁在了軟榻上。
溫窈擰眉輕呼一聲,仰面對上他一雙笑得邪氣的眼睛。
開了春兒白晝愈長。
外間晚霞最盛時,觀靈進屋傳話,說廚房送了晚膳過來。
賀蘭毓這才放開溫窈,兩人的唇嫣紅欲滴,她的口脂全教他吃進了肚子裡。
二人方在桌邊落座,盈袖進了一趟燦星館的門,明言齊雲舒親自下廚燉了湯,請賀蘭毓前往畢月閣。
賀蘭毓坐著沒動,道:「教送一盅放書房,我晚上批覆公文時會喝。」
盈袖從來怕他,當下不敢多言,頷首正要退下,又聽他想起來吩咐句:「廚房油煙、柴火堆積,不安全,教你主子往後別再去了。」
他在燦星館用完膳,坐著坐著卻又不想走了,沒回明澄院,只教觀靈跑一趟,讓來福將書房的文牘送過來。
不多時,來福捧著一沓文牘進屋。
臨走前,賀蘭毓遞給他一張紙,紙上寫著幾間莊子的契號,教他私下去鋪子裡轉轉,將那幾間莊子全都買回來。
第19章 迷途 真正的忘記本該毫不費力。……
翌日卯時破曉,熹微天光照進燦星館寢閣。
賀蘭毓常年早起成習慣,到點兒自然醒來,伸臂一攬,將蜷縮在床榻里側的溫窈重又帶回懷裡。
她睡夢中總背對著他,夜裡越睡越遠,好似他是個燙手火爐一般,避之不及。
「我得上朝去了,你送我一程好不好……」他湊上去吻她耳後,喃喃鬧她。
溫窈睏倦,意識卻清醒,不願意睜開眼,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抬手似是而非推了兩下,口中含糊道:「少卿……許我再睡會兒……」
話音落,撫在身上的手果然一頓。
賀蘭毓俯身定定望住她半會兒,她似乎仍在睡意惺忪中,那些溫情潛意識裡都是給旁人的。
他低垂眼睫靜默良久,眸中落寞潮水般圍攏,最後還是偃旗息鼓,自顧往隔間更衣去了。
人走後,溫窈又歇了兩個時辰,臨近午間巳時才攢夠精神起身。
觀靈聽著聲音進屋來伺候梳洗,更衣時無意看見她身上印下的紅梅,面上漲紅似要滴血,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女孩子大了,多少總會懂些男女之事,溫窈坐在妝檯前梳發時,從鏡子裡看背後的觀靈。
算算年紀,觀靈四年前到的她身邊,如今已有十八了,模樣端正水靈,辦事也利索,若是正經找媒人相看,再多備些嫁妝,嫁個尋常的好人家不成問題。
溫窈想給身邊的人都打點妥當,遂將此事說於觀靈商議。
「我還想跟著主子呢……」觀靈臉更紅了,常時那麼大嗓門兒,一霎變得聲若蚊蠅,「嫁人有什麼好的,嬤嬤總說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的……」
雲嬤嬤聽聞喜事笑起來,忙在旁插嘴,「我那是教你別被不三不四的人勾了魂兒,可若是姑娘給你相看的,那定然是好人家。」
溫窈也道:「你與月牙兒的嫁妝我都是備好的,放心,男方但凡德行上有虧,我絕不會鬆口答應。」
觀靈難得扭捏一回,低頭絞著兩手難為情半會兒,才嗡聲說了句:「我都聽主子的。」
待她出了門,趕巧雲嬤嬤在眼前,溫窈想起來便也順口,將給嬤嬤和與月牙兒準備的院子、銀錢都交代了。
雲嬤嬤聽出幾分不對勁,話音一時躊躇,「姑娘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念起這些來?」
溫窈卻沒說實話,囫圇應付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