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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黄东出事都是如此的天气,几年前在南宁他跳湖那天也是这样。那么大的风雨,撑伞几乎没用,不是全身淋湿就是连人带伞被风卷走。我心里焦急难耐,但是又没办法,左等右等才等来辆三轮车,是送人回我们这栋楼的,刚好停在了我面前。等那人下了车付过钱之后,我急忙跳上车,并焦急地对司机说:人民医院,加速前进!
黄东躺在洁白的病床,他身上盖着条洁白的被单……什么都是纯白的,因此刚进到病房我就觉得特别刺眼。看他这模样,我想起了多年前在南宁的自己,也想起了那时的他,为何我们的命运是如此的多舛?两人都曾几度进过医院,而且几次都不是简单的病痛,而是攸关生命,跟我们脆弱而宝贵的生命息息相关……
李怡抱着叮当,小家伙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李怡见我走进病房,控制不住扑到我身上,哭得万分伤心,叫我无所适从,只好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越过李怡的肩膀望过去,黄东神态安祥,那张脸依然帅气逼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重病之人。不过他的头发掉了不少,据说这是白血病患者最明显的症状。平常我们见面时,他的头发梳理得很归整,长发的部分恰到好处地将掉发的部分遮盖住了,因此轻易看不出来;现在躺在病床上,稀疏的头发就暴露无遗了,有些地方甚至还看到半毛不毛的头皮。
看着,看着,我的心隐隐作痛,丝毫没察觉到李怡还抱在我怀里;这时候,小叮当醒了,刚醒来他就哭,是他的哭声使我慌忙地放开李怡的。放开后我拉了拉她,示意她走出病房。
走廊上,我问李怡:黄东几时进的医院?前天他还帮我搬家呢!晚上还跟我们喝——我自知后面这句话失策,因此及时闭嘴了。
李怡说:估计就是因为喝酒才发病的,这次看来很严重。6点钟左右,我打他手机,是他的同事接的,他同事说黄东在办公室晕倒了,我就立即赶去他单位。我刚赶到电信大楼门口,救护车也到了,我看见他的同事把他背了出来……他的两三个同事也刚走没多久,等下可能还会来。
我说:那医生是怎么讲的?刚才是否打过针了?我感觉他现在好像睡着了。
李怡说:医生给他打了针,说目的是让他好好休息,这种病再不能劳累了。医生还说……拖得太久了,很不乐观,除非有适合他的骨髓……
我把她扶到长凳上坐下,叮当刚被母亲用手托起,立马就不哭了,嘴角上翘的样子还好像是在笑。李怡把儿子放在膝盖上,我轻轻捏着叮当胖嘟嘟的小手玩。
孩子不哭了,李怡却又嘤嘤地哭起来,哭声凄凄惨惨的,令人心恸。她哭着说:程哥,要是黄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说我们母子俩怎么活啊?叮当还这么小,要是他没有了爸爸,今后长大了问起我来,我要怎么回答他才好呢?我可怜的孩子啊!……
听着李怡那么伤心的哭诉,说句心里话,我的眼泪也难以控制了,但我深知此刻我不能表现出脆弱,毕竟黄东还躺在病床上呢!我就只好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李怡!黄东他会好起来的。现代医学那么发达,会治得好的;况且黄东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头的事了,那么多年他不是都挺过来了吗?这次也应该没事的,只要配合医生精心治疗,黄东会好转的……
我这样反反复复地劝李怡,尽量安慰她,是希望她保持冷静,不要过于伤心;而实际上我心里也没底,听说白血病是很难治愈的,不幸患上的人相当于给他宣判了死刑,因此我的安慰也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我现在应该而且可以做到的,几乎也只能是这些了。
正好这时,长廊上走过来位医生,李怡看见了立刻起身,我也条件反射机械地站起。李怡截住医生后急切地问道:胡医生,我的丈夫要不要紧?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那位被李怡叫成“胡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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