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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記再深,遲早能夠抹掉,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霍良深忍耐著莫名其妙的自我厭惡,抽完兩支事後煙,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沒打算留宿,穿上衣服就走了。以前他和奚薇剛剛開始的時候,原本也該這樣,可不知哪裡出現問題,竟走岔了路。
現在回到正軌,他又變回從前那個他了,真好。
這晚霍良深和陳皓那一伙人聚會,打了幾圈牌,他讓出位子,坐到旁邊喝酒。
陳皓湊過來問:「你和奚薇真的結束了?」
他無所謂地「嗯」了聲:「結束了。」
「她怎麼樣,沒有挽留你嗎?」
「不知道,很久沒聯絡了。」
兩人正聊著,好巧不巧,手機響了,霍良深瞥了眼,略愣住,然後眉尖蹙起,不打算理會。
陳皓探頭看了看:「怎麼不接?」
「不想接。」
鈴聲停止,陳皓笑說:「你該不會怕聽見她的聲音心軟吧?」
霍良深嗤笑:「想什麼呢?」
「你自己心裡清楚。」
他略感煩悶,推推眼鏡,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以前盼著她來電時,好幾天了無音訊,現在想斷了,偏偏糾纏不清。
不過也好,明明白白的說清楚,斷個乾淨。
那邊奚薇很快接通。
其實她早就知道霍良深的意思,大半個月沒聯絡,那次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也沒有回,顯然是要分開的意思。
不用說破,她已經心知肚明,都是成年人,有的事情稍微點一點就行了。
這次找他,主要為了他的那堆東西,衣鞋,手錶,日用品,很多值錢的物件,還留在她家,奚薇全部打包好,給他寄過去。
「兩個大紙箱子,你注意查收。」
霍良深客套道謝:「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你該不會連床和沙發都打包了吧?」
奚薇失笑:「不至於,還得賠給房東呢。」
兩人若無其事般交談幾句,結束了通話。
陳皓在邊上聽得目瞪口呆。
「這麼簡單?」
不哭不鬧就算了,竟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天?厲害。
那頭,奚薇放下手機,呆坐在床邊發愣,一室清冷,她又變回一個人了。原以為心是死的,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時放他離開,可真到了眼前,聽著他不冷不淡的寒暄,若說一點兒也不難受,那可真是塊石頭了。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的,以前那麼難都過來了,現在當然也可以。
想著想著,奚薇笑了笑,一低頭,發現眼淚砸到手背,啪嗒啪嗒,像斷了線的珍珠,她趕緊擦乾淨,吃藥睡覺。
那以後倒是沒再見過蘇令城,也沒見過霍良深。天氣漸漸涼了,深秋時她又被調到了晚班,一個人守著便利店,偶爾喂喂流浪貓,偷空出去抽兩根煙。
長街一如既往的空曠孤寂,路燈立在樹旁,汽車經過時,她會下意識地迴避,擔心裏面坐著霍良深。
而他後來的確曾路過這裡,心裡有些悶,說不清那感覺,就是不舒服。於是讓小何不要再走這條街,寧願繞遠一些。
和奚薇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好像一場詭譎的夢,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完全清醒,過了幾個月,依然感受得到她的氣息,仿佛長在了他的身體裡。
偶爾回家吃飯,父親和繼母問起奚薇,知道他們早已分開,並且再無聯絡,也沒多說什麼。
他周圍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歡她,可又對她印象深刻,不會輕易忘記。
日子照常過著,姑媽和姑父的離婚風波終於有了結局,大家以為她會忍下這口氣,沒想到竟然逼著姑父趕在今年最後一個月把證給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