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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良深說:「把手機給奚薇。」
「可她已經睡著了。」
「那就把她叫醒。」
彩邦無法,私心裡早就想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於是打開擴音,把手機放在奚薇枕邊。
她昏昏沉沉,腦子仿佛漿糊,暈得厲害。
忽然聽見耳邊傳來霍良深的聲音,以為是夢,哼兩聲,心裡難過起來。
「喝那麼多酒幹嘛?是不是何彩邦把你灌醉的?那小子還留在旁邊,這麼晚了,像什麼話?」
「不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
「你滾蛋。」
「這話應該對彩邦說。」
奚薇忽然想起什麼,茫然地喚他:「阿深。」
「怎麼。」
「你有沒有吃藥啊,為什麼感冒嚴重了,中午都沒有咳嗽的。」
他一愣,意識到她是真的醉了。
「我,」心中怒火逐漸消散,他輕輕地說:「我吃過了,但好像沒用。」
「怎麼不看醫生呢?感冒也分風寒和風熱,不可以自己亂用藥的。」
霍良深聽她著急,心裡愈發舒服,溫順地答應:「好,等天亮我就看醫生。」
「不行,現在就看。」
「現在已經……嗯,好吧,我馬上去醫院問診拿藥。」
「乖乖的,要聽話。」
他失笑:「你才應該聽話。」
「我……好睏。」
「那就睡吧。」
「不要,我想聽你的聲音。」
「那,我給你念書?」
「嗯,好呀。」
他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雜誌,翻開一頁:「傳統的物流行業市場規模達15萬億,正處於轉型升級的拐點……」
什麼玩意兒?
霍良深皺眉,丟開,再找,可旁邊竟然沒有一本像樣的睡前讀物。
「等等。」他下床,進書房,站在柜子前,發現一本明清小品文,不僅適合他與奚薇,還適合催眠。
霍良深就近歪到椅子裡,拿著書,輕搖慢晃。
「芸作新婦,初甚緘默,終日無怒容,與之言,微笑而已……居三月,如十年之隔……每當風生竹院,月上蕉窗,對景懷人,夢魂顛倒……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語,而兩人魂魄恍恍然化煙成霧,覺耳中惺然一響,不知更有此身矣。」
彩邦早已關燈離開,奚薇蜷在溫暖的被窩裡,漸漸沉入夢中。今夜月光清皓,斜斜地照進屋子,灑落床角。
但願……她能做個好夢。
第31章
奚薇在一個遍地是花的山谷里醒來, 暖陽籠罩,柔風和煦。
「寶貝媽媽, 別睡了,你是豬嗎?」
臉頰痒痒的,她睜開眼,看見身旁坐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笑得眉眼彎彎,正拿狗尾巴草逗她。
「寶妹。」奚薇巴望著,愣愣地坐起身:「你長大了。」
「對呀,我漂亮吧?」
奚薇摸她的臉,這輪廓五官分明和自己沒有絲毫差別, 但她知道這是女兒, 是寶妹。
「我生的, 當然漂亮。」奚薇問:「你跑哪兒去了, 媽媽好想你,知不知道?」
寶妹笑說:「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呀。」
「等我?」
「嗯, 還有件事情沒做呢。」
「什麼?」奚薇急切地問:「你想要什麼,媽媽都給你。」
「這個!」寶妹眼睛發亮, 手中拎著兩瓶指甲油:「說好的, 你忘了?」
奚薇抿嘴, 乖乖伸出手。
「紫色和粉色,你喜歡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