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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延夏答:「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辛桃馥笑盈盈:「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
司延夏搖頭:「也不知道。」說著,他又道:「但我倒是想知道。」
辛桃馥對司延夏感覺微妙,說不上是什麼,便隨口答:「我喜歡錢。」
司延夏聞言,又笑得眯起了眼睛:「這樣……」
辛桃馥看著這位出身名門、習得絲竹雅樂的貴公子,說:「你們這些公子當然視錢財如糞土。」
「不,不。」司延夏說,「我也喜歡錢。」
辛桃馥看著司延夏,目光含著幾分探究。
司延夏似乎意識到自己在接受審視,便斂去笑容,嚴肅地說:「我喜歡錢,很喜歡,非常喜歡……不,簡直是深愛。」
辛桃馥看著這位名門公子一本正經地發出對金錢的真愛宣言,一下便距離感消失。他不覺失笑:「那我們倒是有共同愛好了。」
司延夏和辛桃馥聊了幾句,原本生硬的氣氛都變得和緩輕快起來。
這好像是辛桃馥第一次接觸與他年紀相近的世家公子。他之前能接觸到那個階層的無非就是班子書和殷先生。他們都比自己年長多了,又有社會閱歷,感覺總是不同的。
而司延夏麼,年紀和辛桃馥差不多,身形看起來也沒有班子書和殷先生那麼高大,還愛說笑,看著仿佛好接近得多。
但也僅僅是一種錯覺,辛桃馥再笑再鬧,也能感覺到司延夏骨子裡那股獨屬於世家子的矜持。
即使他說自己深愛金錢時,也抹不去那一份矜持。
待二人聊得七成熟了,陽台又迎來了一位來客——是黎度雲。
黎度雲像一塊冰,他去哪兒,哪兒就能降溫。
當然,他更多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待著涼快。
司延夏見黎度雲來了,好像全無傳聞中與他的不愉快,仍笑道:「黎同學,好久不見……上次我聽了你在xx的演奏,水平確實是很高。使人很感動。」
黎度雲點點頭,說:「我也聽了你的。」
司延夏便問:「哦?不知黎同學覺得我的演奏怎麼樣?」
黎度雲說:「出於禮貌,不便評價。」
辛桃馥簡直要為黎度雲的情商鼓掌。
而司延夏絲毫不以為忤,只說:「黎同學一直是很有風度的人。」
辛桃馥簡直要懷疑司延夏在陰陽怪氣。
辛桃馥可受不得這種氣氛,便緩和說:「黎師兄確實很好,他還教我吹笛子呢。可惜我太笨了,學得很慢,挺耽誤他的時間的。不過他還是很有耐心。」
司延夏便道:「我也會吹笛,黎同學沒空的時候,你也可以找我。但我可能沒有黎同學的造詣,你別嫌棄就是了。」
辛桃馥笑:「哪敢。」
黎度雲卻冷哼一聲說:「我那麼辛苦才教得你上道,別找旁人學歪了。」
辛桃馥呵呵一笑,察覺到這個場面靠他是圓不了的,便索性藉機遁逃,說:「崔涵在哪?我有話跟他說。」
黎度雲道:「我帶你去找他。」
辛桃馥便朝司延夏揮揮手,跟黎度雲走出了陽台,從樓梯往樓上走。
一邊走,辛桃馥又一邊聽見黎度雲說:「司延夏可不是什麼熱情友好的人。」
辛桃馥挑眉:「你又知道了?」
「當然。」黎度雲說,「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久。」
辛桃馥瞅著黎度雲,心下微微訝異: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從黎度雲的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情緒。黎度雲總是不冷不熱的,現在卻好像多了幾分溫度。
辛桃馥禁不住湊近一些,問:「那他是怎麼樣的人?」
「不是好人。」黎度雲冷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