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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受教了!”
我挥挥手:“你这次出行,在无量山吃尽苦头,终有回报,也不枉你辛苦一番;不过终有欠缺之处,你自以为是,一个石像便能驱使你去学那别派武功,想你在家时,真人也未曾劝动你分毫,真的家传武功不如别派武功吗?”
段誉听了一愕:“兄台何以知道段誉有此际遇?我段家武学,我未曾修习过,自不知是家传武功好还是别派武功好。兄台所言令段誉深为拜服,想我段誉在家人百般逼迫之下也未曾学武,在区区一尊石像之下竟然决心学武,实在羞愧万分。兄台教训的是,段誉受教了。”说罢,脸红耳赤。
我赞许地点点头:“你知错就好。不过你这般行事,以后若遇上那奸邪之辈,难免受人蒙蔽,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来。石像已是如此,若是真人出现在你面前,那还得了?须知,有时候,色字当头,一把尖刀呀!”
段誉闻言羞愧难堪,不敢面对我。我见了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都是天性使然呀!其实,我何况不是这样呢!人难免被名缰利锁所束缚。宋有苏轼,他的一曲,我甚为喜欢: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写得很对呀,真是长恨此身非我有呀,我们何时才能忘却那些蝇头小利呀!我真的也很向往那种‘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生活呀!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你能明白!”
段誉听了久久不语,我也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段誉又行了一个书生之礼,喟然长叹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段誉日后当潜心修心,不负兄台教诲!”
我点点头,感慨道:“世间何止万千诱惑,你若能够能不为女色所惑,我心中也是很高兴的。不过,我不希望你迂腐不知变通,规矩先是人定下来的,有些规矩不守也罢,该洒脱的时候还是洒脱一下,别管别人怎样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段誉插不上口,这些新奇的话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听起来却觉得无不是至理名言,自是感到十分受用。
我看见段誉听得十分专注,便又道:“像你我这样,未曾留意,将近二十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却从来不曾深思过这二十年来的得失。虽说患得患失,却也未必见的就不好,人有善恶之分,即使一个人的身上也有善恶之分,那患得患失,自也不例外。转念一想,人生又有几个二十年来让我们挥霍?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有很多事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也有很多事都是要我们慎重对待的。总之,不论怎么说,我只想潇洒走一回!”
那段誉点点头,心有领会。我又长叹了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你都会明白的,只有亲身领悟的至理才是最深刻的。现在,我们来谈谈正经事吧!”
段誉又是一愕:“正经事?”
我点点头:“刚才说的都是些胡话,我随便说说的。如今我来问你,你和钟灵是怎么一回事?”
段誉听了暗惊:连这样的话都是胡话,那那些才算不是胡话;而且还是随便说说的,如果仔细探讨那还得了。看来眼前这人实在不简单,以后要多多请教才是,这些话可比那些佛理,儒经好用多了。段誉听到我问他与钟灵之间的事,不由错愕了。
我看着他的反应,脸上并没有羞红之色,心下便有了计较。那段誉突然尴尬起来:“我与钟姑娘没什么事呀!”
我认真地看着他:“真的没有?”
段誉慌忙地摇摇头:“真的没有。”
我道:“只怕没这么简单吧,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事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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