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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江若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溫樂神情低落,「我現在手裡也沒什麼錢了,好在這幾個月掙了點工資。你一走,我就住不起這裡的房子了。我現在也沒心思找工作,我想跟你一起回桃山縣老家,家裡好歹還有套房子可以免費住,我想先在老家找個臨時的工作攢點錢,再考慮以後怎麼辦吧。實在不行,我就學你,在網上找兼職,接點作圖的小活,賺點外快。」
「可以的,哥。」江若笑道,「我現在客源穩定,如果有相關的活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好,謝謝你若若,多虧了你這段時間陪我。」
「哪的話兒,哥。我最難的時候也是你一直再幫我。就算是我的父母都沒你跟韓姐這樣照顧過我,除了韓姐,你就是我的最親的人了。」
江若微紅的臉上漾著笑容,溫樂再次感到羨慕,如果當初他能遇見韓姐這樣的女人就好了,親切踏實,善解人意,就像林間的山泉,清冽甘甜。而梅冠卿是高懸於天際的明月,只配供人瞻仰,高處不勝寒,想靠近她的人不是從高處跌落摔死就是被活活凍死。
總之,只有死一個下場。
「哥,那我們後天把房租結了就回家吧。」
「好。」
晚上,溫樂下樓去超市買了些礦泉水和餅乾方便麵準備帶著在火車上吃。
今晚月色很美,天上繁星點綴,地上鋪了一層亮晶晶的銀色細雪,空氣乾冷純淨,襯得周圍格外安靜。
溫樂走出了小區順著街道隨便逛逛,想最後看一眼待了四年多的慢城。
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後應該不會回來了。
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回想起當初也是在這樣一個孤獨的夜晚,他誤打誤撞地在酒吧里遇到了梅冠卿。
如果沒有遇見就好了,他就不用那些難看又可笑的時刻了。
他們其實都不算分手,因為梅冠卿根本就沒把他當過男朋友,他充其量也就是個逗悶的工具人罷了。
他邊走邊落淚,北風吹在被淚水打濕的臉上比刀割還疼,他與梅冠卿相處的畫面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如果人的記憶也有一鍵刪除功能就好了,那他會立刻執行刪除,讓梅冠卿三個字徹底從他腦海中里消失。
但他越是想忘掉越是忘不掉,他本來已經很久不做關於她的夢了,可時隔幾個月,梅冠卿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夢裡,在夢裡他毫無尊嚴地抱著她的腿,對她搖尾乞憐,苦苦地哀求她不要拋棄自己,但她卻把高聳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他的脖子上,刺穿了他的喉嚨。
夢裡都是鮮血。
血色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在一家小餐館門口撞到了人。
那人生氣地吼了他一句,「幹什麼,走路不長眼啊。」
他呆愣著道歉,那人像見了白痴似的瞪了他一眼。
他繼續往前走。
「溫樂。」有人在身後叫住他。
章鄂從後面跟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曖昧地笑道:「這麼巧,也是一個人嗎?」
溫樂仿佛沒有聽見,毫無反應。
「我也是一個人。」章鄂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章鄂看著他潔白如玉的側臉,心癢地用手蹭了一下道:「你的臉怎麼冷,走吧,我帶你去喝杯酒暖暖。」
「章鄂。」溫樂斜目而視,聲音異常冷冽,冰冷地吐著寒氣,「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章鄂無賴道:「老朋友敘舊而已,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溫樂握掌成拳,心裡正有一團怒火無處發泄,章鄂卻正好送上門來。
溫樂翻身重重地朝他臉上砸了兩拳,又往他的腹部連擊數拳,直接把他打到蹲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