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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堰冷笑著,猛地抬起腳踹向對方,起身將椅子砸了出去,憤怒的說:「他人的生命豈能是你所能剝奪的。」他從口袋裡翻出報警器,迅速的按了下去。
季清堰還來不及將腳腕上的抑制環摘下,他的面頰上便傳來了灼燒的痛感,血色涌了出來,季清堰躲避著鋒利的刀刃,抓起試驗台上的儀器就向著對方砸去。
扭曲的笑聲在此刻像是歇斯里底的回應,小丑在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寒冰沿著地面上的紋路不斷地凝結著,眼看就要蔓延上季清堰的腳腕。
季清堰蹬落實驗台上的東西,身體靈活的向外翻著,但此刻失去星能倚仗的他,勉強閃躲著已經是極限了。
落下的冰晶凝聚著重疊的寒意,向著季清堰徑直衝來,就在這千鈞一髮時,他卻將目光匯聚在了對方的面具之上,那一張小丑面具的縫隙引起了季清堰的注視,他微抿著唇,覺得席漸淞不會這麼快派人找到他。
季清堰蹲著身子,將手搭在了腳腕上的抑制環,將環扣的位置用力的掰開了一條縫隙。
淡色的星能在剎那匯聚成尖銳的長刀,季清堰明白自己的星能維持不了太久,猛地撞向對方所站立的位置,迅速的將那枚小丑面具所割裂開來。
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季清堰的面前,景盛池的面容帶著疏落的笑意,漂亮的眼中像是盛滿了星河,卻也帶著凌厲的紅。
鋒利的刀刃穿透了季清堰的腹部,但他卻笑了起來,連帶著黑沉的眼瞳都染著切實的冷意:「或許我該稱呼你為景盛年3f」
景盛年抽出沒入季清堰腹部的刀刃,他沒有否認季清堰的話語,從懷中再次拿出了一枚小丑面具戴上後,將再次染上猩紅色的刀尖抵在了季清堰的眼梢處。
第十六章 :白晝(16)
「星使會很高興的,」景盛年輕笑著,他眉目中染著幾分沉醉,冰冷的手強行撐開季清堰的眼眶,凝結的寒冰將對方所有的反抗都徹底壓了下來,鋒利的刀尖高懸在季清堰的虹膜之上。
恐懼、灼燒的痛意,在剎那間侵入季清堰的腦海之中,將所見一切都扭曲成一幅幅扭曲的畫。
粘稠的血液順著刀鋒的走向,即將落到季清堰的眼眶時,電蛇在剎那一刻,將所限的空間所徹底打破,席漸淞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閒庭信步般的朝著季清堰走來,手中的電流攀上了景盛年的刀刃。
景盛年的反應很快,丟棄手中的刀之後,拍了拍掌心,右手微覆著臉上的小丑面具,對著季清堰說:「我們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大樓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景盛年消失在牆面那側,席漸淞來不及追擊,用星能護住季清堰受傷的腹部後,將人徑直橫抱了起來,在樓層徹底倒塌的那一刻跑了出來。
季清堰靠在席漸淞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傷口處很痛,季清堰緊抿著毫無血色的唇,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一束白山茶花卻始終出現在季清堰的夢境之中,花瓣與落下的雨聲交匯在一起,剎那時,視野內只有白茫茫的花瓣。
季清堰能感受到頭頂處傳來的溫柔觸感,就像是長輩粗糙的手掌,他抬頭看時,只見外婆眉眼間慈祥和睦的笑意,像是在哄著他入睡,歌謠輕晃,世界卻在頃刻間顛倒翻轉。
在破碎的夢境之中,季清堰想要伸出手來抓住對方,卻只觸碰到了一片短暫的空,他在未盡的言語裡睜開了雙眸,淚水不斷順著他的眼眶處流淌下來,季清堰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般,凝視著急救院的天花板。
他的左手還在輸液,季清堰能感覺到腹部的創口已經被包紮上了,但還是一抽一抽的痛,他看著推門而入的席漸淞有些沉默,斂著眸間沒有去看對方。
席漸淞坐在一旁,有些啞然失笑地問:「不跟我道個謝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