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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府是皇族,夏家三房如今的权势也是水涨船高,送出去的礼品比起收进来的那是少之又少。
送礼只耗费了五六日,收礼又收了十七八日。等到了初八的时候,夏令涴这才开始清点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数,包括发放过年的衣裳腊肉等,忙得头昏眼花口里冒泡。
夏黎氏抽空过来,就看到她两眼冒金光的望着一堆的名单发呆。
“只要有人照料就是好的,怕只怕出了意外上上下下都瞒着你这屋里人。”
夏令涴怔了怔,轻声问:“是不是爹爹病了?我听说发水灾的地方全都是饥民,人死了都没有地方埋,保不定会有瘟疫发生。”
夏黎氏不想让女儿操心太多,只道:“无妨,跟着去了几位太医,有个什么病情也能就地医治。他只是连日劳累,感了点风寒。今年过年,应该是赶不回来了。” 夫君在外地,两个女儿一个在皇宫中不得出来,一个在宫外也有家,儿子虽然陪在身边,可到底冷清了些。相比去年,今年的儿子还少了一个,算得上是夏家三房最为冷情的一年了。
母女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令墨。
夏黎氏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叹息道: “我们这等世家,每朝每代都要经历朝局变换。男子们肩膀上的胆子很重,稍有不慎就是几百上千口人命,我们这些个内院的只能替他们分忧解劳,然后拐着弯地为自家多留后路。想当年,你爹爹虽然是最不受宠的儿子,不管是在夏家还是在世家大族或者白鹭书院中都算不上最拔尖的,可到底也是夏家血脉。所以,老太太想来想去,最后选了他远离皇城是非圈,他活着夏家就能够延续,他若是一定要陪葬,夏家的任何一位老祖宗都会跳起来训人。当年,若换了你大伯二伯或者是五叔,都是不成。大伯二伯是夏家的顶梁柱,走了就没人给老爷子帮手,你五叔从小嚣张跋扈,惹了不少是是非非,随意的远走会让人起疑,性命反而不保。”她顿了顿,喝了口热茶,心里却冷:“越是不打眼的孩子,反而越容易脱身,夏家的血脉也就不会轻易断绝。”
令墨虽然是妾室的儿子,可到底也是夏三爷的亲生儿子。夏令涴和夏令姝都是属于太子党派,太子与赵王赢了还好,若是输了,这两姐妹只能越早自裁越少受苦。作为嫡子的夏令乾自然是必须跟着爹爹的,他一有轻举妄动,大皇子的手下会毫不犹豫的拿他做文章。可巧的是,夏令墨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就算是亲生儿子,有错也是要罚的,何况里面还牵扯了嫡子的安危。夏令乾是没事,那也是因为令墨是随着他教导到大的,在面对不够熟稔的庄掌柜之时,夏令乾在令墨心中的分量自然比较重。当时,换了其他人呢?若是柳家还有遗腹子,并且隐姓埋名的跟在了令墨身边多年,一点点的渗透他的生活,到时候,夏令乾能够轻易地说服令墨吗?
夏黎氏不是没有怨,也不是没有恨。养了十年的儿子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哪个母亲能够轻易原谅?她原谅一次,谁能够保证令墨不会背叛第二次?
那样的话,任何人都不敢把他继续放在身边了,离远点吧,这样对夏家的子女好,对令墨也好。否则,真的有了第二次之时,夏黎氏不知道是要亲手杀了令墨好,还是自己自裁与夏家的祖宗祠堂好。
远离了,令墨依然是夏三爷的亲生儿子,柳家的姓氏会给他安全保障,让他彻底的脱离这一次的权力斗争。这样,就算夏家全都出了意外,夏家三房依然有颗种子留在了柳家。
无权无势,一无所有,且被夏家赶出去的妾室的孩子。只这一点,足够他安稳活到老。至于活得累不累,苦不苦,是夏家人无法决定的事情了。
“过了年,你大伯的幺子令崇要下放去做县令,他会带走你大堂兄的大儿子;二伯嫡子令晖得了天花,要隔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