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頁(第1/2 页)
只不過……
「大王子娶了中原公主以後,你就更難和他搶王位了吧?」卓鉞摸著下巴,提議道,「哎你們草原人傳位要寫遺詔嗎?有沒有什麼託孤老臣?咱們需不需要提前為你走動走動人脈關係啊?」
酈長行怔了怔,忽然笑彎了腰:「卓哥,你是戲文看多了嗎?我們幾個王子均已成年,又哪來的『託孤』一說?」
卓鉞耳根一燥,罵道:「沒良心的小崽子,我不是替你操心呢麼?真是皇帝不急太——」
一語未必,酈長行忽然探身抓住了他的肩膀。二人本就是並馬而行,挨得很近,此時酈長行借力縱身一躍,便輕飄飄地坐到了卓鉞身後。鞍上忽然多了一人,馬不禁低低嘶鳴了一聲,酈長行立刻伸手控住了韁繩。
「我操。」卓鉞被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他不禁回頭去看身後的大軍——旁邊兒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然而尚未等他回頭,酈長行已雙腿一夾、口中呼哨一聲,縱馬狂奔了出去,轉瞬將大軍遠遠拋在了身後。
在呼嘯的疾風中,酈長行側頭,張口將卓鉞被吹得發紅的耳朵含進了口中。卓鉞半邊身子頓時一麻,卻聽身後的青年微微呼著熱氣,低喃道:「哪兒來的太監替我著急?讓我來找找?」
說話間,一隻手已一路下滑,挑開了卓鉞的腰帶……
「你——」卓鉞臉漲的通紅,想要掙扎,卻奈何馬上顛簸不止,酈長行炙熱的胸膛又如鐵板般禁錮著他,「你瘋了,啊——」
酥麻如電般躥上脊背,一聲喘息脫口而出。
酈長行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手裡動作愈發的多,挨著卓鉞不依不饒地調笑:「哪兒來的太監這麼精神?當年入宮的時候做的不乾淨,被我發現了吧?該怎麼罰,嗯?」
卓鉞被他調戲得面紅耳赤,額頭青筋暴起,渾身癱軟往一靠,再無反抗之力。酈長行笑得愈發愉悅,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抽開了自己的腰帶。
「等一下!」卓鉞拼盡力氣推了他一把,「你不是想在這裡——」
「有何不妥?」酈長行低笑,「行軍無趣,何不來做些趣事?況且……」他輕輕舔了舔卓鉞充血的耳垂,「……我早想在這裡試試了。」
媽的!卓鉞在心裡大罵了一聲。
明明酈長行看起來又柔又嬌、模樣又像個等待寵愛的小娘子,為何每天會把他調戲得毫無反手之力?他當年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浪子,到底是哪步走錯,流落到了如今這般夫綱不振的地步?!
不行。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絕不能一退再退,是男人就要勇於奪回自己的位置,向酈長行證明究竟誰才是一家之主、究竟誰才說了算!
卓鉞忽然一把扣住酈長行的後腦往下一拽,狠狠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齒「咣當」撞在一起,卓鉞疼的差點兒飆淚,可這氣勢卻不能輸,只好忍著劇痛吻得愈發盪氣迴腸。酈長行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在唇齒糾纏中艱難道:「卓、卓哥——」
兔崽子,今天就讓你看看這事兒誰說了算。卓鉞伸長脖子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兇狠道:「認真點兒。」
「可是你嘴破了——」
「閉嘴!」
駿馬在草海中奔馳而過,在風中留下一陣可疑的聲響。
……
同一片蒼穹之下,有人喜不自勝沉浸在無盡的情海之中,亦有人悵惘憂傷、滿心別離的苦痛。
婁吹雲裹在一堆毛氈之間,睡得正香。他的睡姿很放肆,總是大大咧咧的,稍微覺得熱了點就把所有被子都蹬開,整個人呈大字型攤著。
他的睡顏很純真,整張臉像張餅一樣壓在毯子上,擠出了一圈嬰兒肥似的弧度。長長的睫毛微顫著,不知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