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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恆點了點頭,「嗯。」
太上皇后沒再追問,視線終是從周恆的臉上挪開,輕聲地說了一句,「皇上應知,這不是小事,該罰的還是得罰。」
「母后說的是。」
嫻貴妃熬了一個晚上,這會總算知道了來龍去脈,見太上皇后和皇上說完話,不由插了句嘴,「也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奴才,竟不怕掉腦袋,陛下丟的那東西可貴重?」
周恆終於正眼看了一回嫻貴妃。
太上皇后眼睛一閉,吐了一口長氣,當下對嫻貴妃一揮手,「今日哀家身子乏,你先回去吧。」
進宮這麼久了,竟是沒一點長進。
嫻貴妃正不知如何是好,周恆那一眼掃過了,目光涼得嚇人,嫻貴妃一時六神無主,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好在太上皇后出聲替她解了圍,沒敢再留,起身行禮後,便出了福寧殿。
周恆隨後也去了正殿。
人一走,太上皇后便喚來了身邊的嬤嬤,吩咐道,「昨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就為了收位浣衣局的宮女,可見那宮女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你去查查,是何來頭。」
嬤嬤午後就帶回了消息,說那宮女是姜家嫡女,名喚姜姝。
「姜家?」太上皇后思索了一陣,不確定的問,「可是同韓國公結親的那個姜家?」
嬤嬤答,「正是。」
太上皇后愣了愣,嗤笑道,「這姜家好本事,倒是哀家小瞧了,當初哀家就問過韓國公為何選了處小家門戶,還偏生是個庶女,韓國公告訴哀家,小門戶家的姑娘好生養,而那庶女的身子骨比嫡出的要結實,這回,哀家倒好奇,皇上會尋個什麼理由來。」
還丟了東西。
他怕不是想說,他撿回來了一人。
因姜漓晚上要上夜,白日含熏殿不需她去當值,姜漓便一直在屋裡呆著。
快到午時,何順突地找上了門。
見到何順安然無恙,姜漓鬆了一口氣。
何順卻是將那日姜漓給他的錢財和玉佩,一併交到了她手上,「姑娘命裡帶福,這回躲過了一劫,往後便是一路順遂,這些東西,我沒使上力,也當盡數歸還於姑娘。」
姜漓只收了那塊玉佩。
「咱事先說好了,無論成與不成,皆是兩清,萬沒有退還錢財的道理,昨夜累你驚了一場,怕是魂都散了一半,我本也不該再討你要,唯有這玉佩,於我而言有些特殊,今日我取了來,日後我定會同小哥補償上。」
何順本就打算了盡數歸還,連連擺手說道,「既是姑娘緊要的東西,就趕緊收好。」
走的時候何順斟酌一二,還是同姜漓說了聲,「姑娘如今既到了御前,往後就甭想那些沒用的,好生伺候陛下才是真。」
昨日高總管揪著他去浣衣局堵人時,他一雙腿都是軟的。
本以為活不成了,豈料,陛下居然開了恩。
他在御前當差這麼久,就沒見過陛下哪回對誰仁慈過。
何況還是出逃這等死罪。
且這事,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在場的幾個太監,皆被高沾封了口,對外並未聲張。
姜漓知他是為自己好,「我知道了,謝謝。」
何順要走的時候,姜漓問了他一件事,「昨夜出事後,小哥可曾派過人來接應。」
何順搖了搖頭,「都那時候了,誰還敢生事。」
何順離開後,姜漓坐回了榻上。
何順沒派人接應,昨夜那嬤嬤又是誰。
她在宮中只認識浣衣局的人,能有交情的也只有碧素姑姑一人,可昨夜姑姑並不知她的計劃。
若不是那嬤嬤拉了她一把,今日她就該泡在井裡了。
姜漓猜不出來,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