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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認了命。
台上的戲繼續。
鑼鼓聲一停,姑娘跟前又出現了最先登場的那個男子,「嬌嬌可莫要哭了,自己的爹娘是誰,豈能由得著你來選擇,嬌嬌放心,朕會給你安排個好出身。」
在坐的臣子心頭一陣大駭。
這時才發現那男子頭戴冕旒,一身龍袍,正是當初太上皇的模樣。
個個背心都出了一層汗。
這看的哪裡皮影,這看的是命啊。
所有人都不敢再往下看,那皮影戲也沒再往下演,白幕後的光影熄滅後,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這齣戲雖短。
可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了。
眾人還未從那驚愕中醒過來,范伸便走了出來,跪在了太上皇,朗聲道,「臣今日斗膽懇請太上皇,徹查先皇后朱鴛當年的身份。」
太上皇臉色蒼白,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范伸便直接道,「先皇后朱鴛並非朱侯府之人。」
適才的那段皮影戲,眾人已經看了出來,說的是先皇后的身份。
只覺得那場景駭然。
驚愕之後,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龍去脈。
如今見范伸說起,個個都豎起來耳朵聽。
范伸也沒讓大伙兒失望,說了個詳細,「曾經的朱侯府朱夫人,是臣的親姑姑,二十幾年前嫁於侯府,成為了侯夫人,本已不再是我永寧侯府之人,卻在臨死之前,走投無路,給我永寧侯府送來了一封絕筆信,朱夫人並非死於心悸,而是死於非命,只因無意中得知了侯府二十幾年一樁見不得人的秘密,便被朱老夫人和朱侯爺連通除之,朱夫人臨時之前,自知活不成,交代了身邊的丫鬟,在她死後,去一趟永寧侯府找范老夫人,告訴她一句話。」
范伸看著太上皇道,「朱夫人所傳之話便是,朱老夫人膝下只有三子,並無女。」
太上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眾臣子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范伸又道,「臣自知事情重大,不敢怠慢,多次查證後,無意中卻發現朱侯爺在洛陽養了兩位老人,而這兩位老人的身份,卻是侯府曾經的丫鬟和馬奴,事情暴露後朱侯府想滅口,臣暗中將兩人救下,一番審問之後,兩位老人當場招供,先皇后並非朱老夫人所出,而是他們的女兒,只不過為了進宮,借用了侯府的身份,這是臣當時從兩人身上搜出來的信物,兩人一直在與朱侯爺互通,只要太上皇與陛下過目,便知臣所說之言是真是假。」
眾人譁然。
一代皇后,怎就是那賤婢馬奴之女。
太上皇額頭開始滲出了密汗,今日他最後的一塊遮羞布,終將被他的兒子,扯的一絲不剩。
周繹卻是坐在那穩如泰山。
高沾看了他一眼,忙地上前去接過那信物。
范伸卻又道,「若先皇后當真是那馬奴和賤婢之女,臣今日倒也不必跪在太上皇面前,來求太上皇徹查,可她不是。」
范伸看著太上皇瞪圓的眼珠,一字一字地道,「她不是侯府之女,也不是侯府奴才之女,而是江南里的一匹瘦馬,是二十幾年前花樓里的頭牌,名喚紅鶯。」
眾臣子目瞪口呆。
之後便是一片哄然,更有甚者,已經站起了身,范伸接著道,「朱侯府二十幾年前,在江南經營過花樓,暗裡養過無數瘦馬,待時機成熟,便放出來專門去釣長安城裡的名門大戶,為他在朝中培養人脈,而當年的頭牌紅鶯便遇上太上皇,事成之後,朱侯爺怕被人查了出來,一夜之間清理了江南的花樓,滅口無數,其中一位畫師僥倖存活了下來,臣破費了一番功夫才尋到人,審問之後,那畫師交出了當年花樓里的名冊,還有花樓里每個姑娘的畫像,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