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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畫卷存放處,都貼了標示,姜漓並非不識字,小時候父母教過她,後來到了久財崖,清師傅想要她幫忙瞧醫書,也教了她不少字。
姜漓蹲著身子,從架子最底層開始尋。
兩年前秀女備選的畫像,當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當瞧見那行字時,姜漓心頭一喜。
幾十副畫像,一一翻開,從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疑惑,在瞧完最後一幅畫像時,姜漓眼裡就只有了慌亂。
姜姝的畫像不在。
可這麼重要的事,姜夫人不可能記錯。
姜漓又忙地翻了旁邊的幾處,均是沒尋著。
姜漓心頭的慌亂更甚,手上的動作漸漸地加快,也顧不得再去瞧那貼著的標示,從架子低端開始,挨個的翻。
每一副畫像均是匆匆一瞥,又放回了遠處。
架子最裡頭的一處落滿了灰。
姜漓勾著身子將落在夾層里的一副畫像取了出來,本也只是匆匆一眼划過,姜漓卻是突地僵在了那,捏著畫像的手,遲遲沒有鬆開。
半晌,姜漓重新攤開了那副畫像,手微微有些發抖。
畫像上的人,藍白緞子,頭戴金冠,腰間掛著一枚玉佩。
玉佩通體雪白,正是她從何順那裡討要回來的那枚。
姜漓的呼吸突地有些急促。
那年太上皇后,還是後宮的皇貴妃,拉著她的手,對著畫像上的人,笑著說道,「皇兒,這就是你未來的王妃,瞧瞧生的多標誌,還不快去備份禮?」
男子當即取下了腰間的玉佩,彎腰遞到她面前,含笑喚了她一聲,「秦姑娘。」
那年她八歲。
二皇子十四歲。
同年五月秦家因捲入私藏炸|藥的案子中,被先皇親自查辦,抄家滅族。
秦家滅族後的第六年,二皇子戰死在沙場。
之後太子登基。
便是當今陛下。
姜漓攥著那畫像,越攥越緊。
小太監整理好了一堆字畫,回頭見姜漓立在那,久久未動,擔憂地喚了一聲,「姜姑娘?」
姜漓回過神,忙地將畫像卷了起來。
小太監走過來,往她手裡瞧了一眼,「那畫像就不用翻了,沾了不少灰,也不知放了多少個年頭,應是上回漏清了。」
姜漓應了一聲,「好。」
等小太監轉過身,姜漓才偷偷地塞進了袖筒。
片刻,劉貴走了進來,「姜姑娘先回去吧,若是陛下提前回來,被高總管知道我差使了你,非得砍了奴才的腦袋不可。」
他越想,越覺得不妥,終於還是忍不住過來趕人。
姜漓沒再留。
內務府的這條路,姜漓最為熟悉。
過了那口井,姜漓拐過個彎,上了甬道,沒走幾步,前頭突地一頂攆轎抬了過來,姜漓立在宮牆邊上背過身子,等著攆橋過去。
半晌,攆橋卻是停在了她身後,嚴嬤嬤上前掀開了帘子,裡頭的人伸出個頭來,喚了一聲,「姜姑娘?」
姜漓轉過身,見是嫻貴妃,忙地行禮。
「這是去了哪兒。」
姜漓道,「奴婢去內務府當了一陣差。」
嫻貴妃瞧了她一陣,又望了一眼天色,道,「午前見了一回姝妹妹,有姜夫人在,本宮倒沒同姝妹妹說上話,如今天色尚早,姝妹妹可願意去本宮那坐坐?」
姜漓垂頭,「奴婢不敢。」
嫻貴妃同嚴嬤嬤使了個眼色,嚴嬤嬤走到姜漓跟前道,「貴妃娘娘邀請你敘舊,那是抬舉你,你可得知福。」
姜漓依舊沒動。
「怎麼?請不動你了?」嚴嬤嬤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