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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你早就知道了!&rdo;莫少華滿臉淚痕,嘶啞著嗓子說,&ldo;大哥,你為什麼不報復我?你能原諒我嗎?&rdo;
&ldo;都是戰友,什麼報復不報復的,誰沒有小心眼的時候啊?我也有啊!&rdo;白歌笑著給莫少華整理凌亂的軍裝,&ldo;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改了就好,你也給了戰歌一個教訓啊,它應該謝謝你。&rdo;
&ldo;哥你能原諒我就好。&rdo;莫少華擦了擦眼淚,說,&ldo;哥,我剛提干,風翼就犧牲了,你看見了,它死得太慘了,粉身碎骨啊!我根本忘不掉啊……&rdo;
&ldo;犬魂一縷盪悠悠,天地亦生愁。空天闊地何處去,東西狂漂流!&rdo;白歌打斷了莫少華的話,聲音中捲起一股悲壯豪氣,
只見白歌單手撐地,突然從草地上跳了起來,端起酒杯對著墳塋大聲念道,&ldo;來世仍為犬,為國一任刀砍頭!&rdo;
&ldo;來世仍為犬,為國一任刀砍頭……&rdo;莫少華扶著墓碑,睜大眼睛,跟著白歌念著。
&ldo;青夢幾回眸,生亦悲秋,死亦悲秋,從軍飛馳遍九州!&rdo;白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ldo;青夢幾回眸,生亦悲秋,死亦悲秋,從軍飛馳遍九州……&rdo;莫少華扶著墓碑緩緩站了起來,提起酒瓶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口。
&ldo;銅頭鐵尾玉蘭蔻,忽聞吠聲傳霄漢,雲中也做百犬頭!&rdo;白歌大聲念完,滿眼是淚。
&ldo;啪&rdo;的一聲,一個酒瓶摔在地面上,酒花濺到墓碑上。莫少華的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粗著喉嚨大喊,聲音變得異常悲壯。
&ldo;銅頭鐵尾玉蘭蔻,忽聞吠聲傳霄漢,雲中也做百犬頭!&rdo;
&ldo;哥!&rdo;莫少華念完,一把抱住了白歌,&ldo;我明白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叫&l;死得其所,快哉快哉!&r;風翼就是死得其所,它是為國家,為人民而犧牲的!&rdo;
&ldo;好兄弟!&rdo;白歌大喊,&ldo;你養了一隻好犬!&rdo;
月亮悄悄升起來了,皎潔的月光下兩個年輕軍人緊緊相擁。
此刻,戰歌正獨自在以前住過的犬舍附近溜達。
它剛才在風翼的墓旁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靜靜憑弔死去的同族叔叔。
它看到主人和莫少華正在大聲說話,不想打擾他們,悄悄走下山去。
在犬舍的一角,兩隻一個多月大的昆明犬擠在犬舍的鐵柵欄前,好奇的看著這隻體形巨大的前輩。
戰歌注意到了這兩個小傢伙,它的目光里充滿了慈祥,慢慢走到犬舍邊上,低頭輕輕舔了舔幼犬的小腦袋。
一隻幼犬的鼻孔被戰歌額頭上長長的銀毛碰了一下,忍不住打起了噴嚏,把戰歌逗笑了,它憐愛地用鼻子拱拱小傢伙的下巴,溫暖濕潤的琥珀眸子中滿是關愛,戰場上的殺氣和威風此刻蕩然無存。現在,它是一個長輩,任何長輩在面對晚輩時都會表現出慈祥和寬容的一面。戰歌想起了當年,自己還是一隻髒兮兮的小野狗時……
忽然,從旁邊的犬舍中傳來一聲低吼。
戰歌的耳朵轉了轉,抬起頭來。
這聲吼叫是那麼熟悉。
戰歌邁動腳步,輕輕走了過去。
一個黑影蜷縮著躺在犬舍里。
退役警犬藏獒咆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咆哮比三年前衰老多了。它的皮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