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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什么时候他会清醒,什么时候又会陷入过往的记忆中难以自拔。现在的容盈,就像一个谜,看不透猜不透。
轻叹一声,林慕白伸手去取他手中的柳藤球,却在下一刻被他突然握住了手,“手这样凉,还不坐过来。”
她一愣,被他快速拽入怀中抱着。羽睫陡然扬起,林慕白愕然盯着他。
容盈抱着她缓缓靠在了车壁处。微阖双目,若闭目养神,又好似在想些什么,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话语,不管是清醒还是呆滞的时候,都是少得可怜。
林慕白笑了笑,轻柔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腔里那颗心,极为有力的跳跃着。听着听着,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人在说话。
心口是最暖的位置,不管你遇到怎样的寒凉,只管靠过来,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此生只为你而留。
呼吸一窒,她不知道突然间怎么想起了这样的话。当下有些乱了情绪,林慕白踌躇,“那柄伞,你到底是怎么拿回来的?”是派人去了离恨天?为了一柄伞。值得冒这样的险吗?
“去偷,去抢都可以,横竖不折手段就对了。”他仍旧阖着双目,慢条斯理的回答。绝世的脸部轮廓没有半点牵扯的痕迹,淡然无痕,话语间云淡风轻,好似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林慕白想起了五月的那些话,早前的容盈,本该这样的邪肆无双。心下一下,知道如此还要多费唇舌,真是太傻。怎么他清醒了,她反倒脑子不够用了呢?
她忘了,人活一世,总会遇见生命中一物降一物的人。眼前的容盈,似乎要将极致腹黑进行到底,整个人陷在薄雾之中。有时候谎言太美,让你难辨真假。
寂寞了太久,防备会在不经意间被卸下,执念就此丛生。
“离恨天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们会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不放。”林慕白浅语,“此前袭击船队的,应该也是他们。”
“既然早就惹了,还在乎现在吗?”他问。
这么一想,也对。
林慕白释然轻笑。
“以后,有我在。”他说得很轻很轻,仿佛是在说一个秘密,一个尘封了千年的秘密,不许任何人窥探。可偏偏,只将这秘密说与她一人听。
若是不去想馥儿那一层关系,林慕白会觉得此刻的自己,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有些时候,她分明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容盈内心的孤独和寂寞,那个时候她会显得不知所措。要走进一个人的心,要从心里驱逐一个人,谈何容易。
“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的?”她问。
他不语。
林慕白抿唇,“为何还要继续装下去,不累吗?”
“不累。”他微微抬了眼皮,破开的缝隙里,只有一抹漆黑幽邃。玩味似的笑靥,逐渐浮现在邪魅无双的脸上,饶有兴致的望着好奇宝宝般的林慕白,“一直盯着我看,是想说爱我吗?”
林慕白一愣,瞬时移开视线,快速的别过头去。
下一刻,他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与自己对视,“说。”
她眨了眨眼睛,“爱与不爱来源于内心,哪有强迫人的道理。”
“我在这里,我就是道理。说吧,我想听。”他口吻温软,可言辞间却极尽霸道与强横。
他若是个傻子,她倒敢说,可若是让她对着清醒的容盈,说“我爱你”未免——到底她没有这样的勇气。下唇紧咬,她愣是没有开口。
“嗯,听见了,真好听。”他重新合上双眼,笑得意味深长,却将手心贴在了她的心口处。这里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也——很满意。
林慕白愣在当场,这容盈的行为处事果然与常人不同,一时间她还真有些摸不透猜不透。选择了这样的男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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