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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如果放別人身上,沉野或許還能調侃一句,好清新脫俗反套路的腦迴路。
但現在,他顯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思。
他目光凜然,看向沉煬:「哥,我認真說一次,不要再找她,不要跟她說任何曾經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沉煬一下把音量提了起來,說話也是絲毫不客氣,「當初你那個落水狗的樣子,都忘了?她到底好在哪裡?」
沉野或許能忘,沉煬卻永遠忘不了七年前的那個晚上。
大雨傾盆。
烏雲把天遮了個嚴嚴實實,偶爾被一道閃電劈開。
沉野進門的時候,濕著一身衣服,額前的碎發耷拉著,甚至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黑色t恤胸口那印花小狼,完全就是落水狗的悽慘模樣。
他平日裡那意氣風發的調完全不見了,蒼白著一張臉,滿身傲骨,仿佛也被閃電劈碎。
沉煬不敢聲張,怕吵醒在臥室的父母。
直到跟著他進了臥室,才忍不住開口問怎麼回事。
沉野丟下手機,脫了身上的黑色t恤,勁瘦的上半身,手臂上隱約能看到淤青。
沉煬大驚失色:「和人打架了?」
「嗯。」沉野並不否認。
雖說沉野愛打架的名聲在外,但沉煬其實知道,大多是誇大的傳言,他性子野卻也懶,要不是觸及他底線,往往懶得動手,更極少會帶著傷回家。
被丟在床上的手機還亮著,屏幕上是一條發出的微信消息,沉煬看了眼,消息簡要解釋了他今晚打人的原因,但一個多小時了,對方並沒有回覆。
沉煬瞬間就明白過來:「又是為了那女的?她男朋友垃圾,她清楚卻不離開,那就是她自己選的,尊重他人命運懂不懂?」
沉野站在窗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
抽菸的姿勢略顯生疏,在沉煬的記憶里,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但沉煬並沒有阻止。
他雙手叉著腰,無奈地說:「不行,你出國吧,和那女的上一個大學,整天看著她和男朋友恩恩愛愛,我看你大學四年都好不了。」
罕見的,這次沉野沒有直接拒絕,好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臥室里安靜了很久很久。
直到沉煬起身準備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時,終於聽到了他的回答。
他說:「行」。
於是那天晚上,沉煬卡著零點的截止時間,幫他取消了輔川大學的志願填報,把他送去了國外。
本以為過去七年,他已經徹底痊癒。
卻沒想到戀愛腦真的沒法治,一回輔川,就又立刻栽回去了。
不僅栽回去,還特麼搞閃婚。
天知道沉煬看到那結婚證上的名字的時候,有多無語。
沉野不抽,沉煬忍不住點了根煙。
時間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個夜晚,一片寂靜中,沉野嚴肅開口:「哥,你那些形容,有一點或許沒錯,我是偏執,這輩子,也就非她不可了,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低過頭,如果你要我求你,那我現在,可以求你。」
沉煬被「求」這個字震撼到,這是第一次,他見沉野放下所有身段,說這個字。
臉藏在裊裊煙霧後,沉煬沉默了許久。
最後,他妥協著擺擺手:「算了,尊重他人命運,包括自己弟弟,你愛怎樣怎樣吧。」
「謝了。」
「謝個屁。」沉煬還是恨鐵不成鋼,「以前我不知道怎麼罵你,哎,現在有個特別貼切的詞彙,你就一舔狗!」
「舔狗有什麼不好?」沉野的心情有所好轉,往後一靠,悠哉悠哉道,「網上怎麼說的來著?想舔就舔,不想舔了就歇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