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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柳從榻上爬起,給他擠出一絲笑:「什麼事?」
拾京站在榻前,小聲說道:「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不是不喜歡你。」
南柳先是一喜,而後想起雁陵的話,又低落下來,說道:「你不必怕,該幫還是會幫的,不管是救你出林還是要找你父族,雖確有我個人情感在,但即便是我不喜你,也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幫與不幫,和喜不喜歡無關,別擔心。」
拾京沒聽懂她要說什麼,他想了想,手放在南柳的手背上。
南柳不知他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聽到拾京說:「真的不一樣,不是厭煩,也不是那種不願意被碰到所以才閃開的感覺。」
「嗯?」
拾京微微笑了笑,抬頭看著南柳說道:「宋瑜摸我頭髮時,跟被你碰到,雖然我都想躲開,但不一樣。」
「危險到來時,要躲,如同剛剛的長\槍。不情願被碰時,要躲,就像宋瑜。但你不是,你……你碰我手,其實沒事的。但只有手,再高一點不行。」
南柳好似明白了什麼,笑意重回眉梢:「我懂了,真不容易,讓你費力解釋這麼久。」
她讓拾京坐下來,還把小香爐放在他懷中:「先玩著,我出去教訓個人,等我回來讓我瞧瞧你傷好的怎麼樣了。」
南柳心情雀躍,跑出帳去,看到宋瑜還在教場,低聲一笑,道:「宋瑜,過來!」
拾京坐在榻上,輕聲笑了起來。
聽到南柳聲音,宋瑜一驚,毛都炸了。
「不是吧?真告狀了?!那小哥是美人嬌吧?」
美人嬌,一種聞名十三州的花,葉小而圓,觸之蜷起,如嬌羞狀,開白花,花瓣嬌柔,觀之可親,實則有微毒,碰之,輕則起疹,重則四肢綿軟視物重影,像被美色沖昏了頭,因而稱其美人嬌。
此刻,美人嬌正坐在南柳的營帳中,眉舒眼笑,雖仍未想明白心中的那股煩躁到底是什麼,但見南柳笑,他心裡踏實了,動手把嵌套的香爐給拆了。
☆、第26章 戲罰(第二更)
南柳揍完宋瑜回來,發現拾京把香爐給肢解了。
香爐芯兒被他取了出來,上好的沉木香放在一旁,北舟發來的書信被墊在下端。
南柳發問:「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拆家裡的東西,然後被你爹娘罵?」
拾京點了點頭,手指尖上沾染著沉木香的碎屑,他輕輕吹了吹,香味淡淡飄來。
南柳挑眉:「剛見你也沒發現這毛病……」
不過她依稀仿佛好像記得,自己出去前是有那麼一句:「你拿著玩。」
拾京跟她說完心中想法,糾正了自己的錯誤表達解開誤會後,就放下心來,此時南柳問話,他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擺弄著手中的芯兒,說道:「阿爸雖然罰我,但也說這不是毛病,隨意就好。」
南柳笑:「你知道你手裡這個香爐值多少銀兩嗎?」
拾京知她何意,小聲道:「你出去前說過隨便玩……而且,我能把它裝回來,原樣。」
南柳笑了又笑,走過去按住他手:「這些東西,香燼也值萬兩金。以後動之前先問問我,有些我能賠的起,可萬一哪天你要拆什麼獨一無二世難有的珍寶,我恐怕就賠不起了。」
拾京愕然。
萬兩金什麼概念,他不清楚,但千金他聽阿爸說過,知道什麼概念。
有次,阿爸坐在洞口,口中念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他問何意,阿爸笑答:「這個嘛……有一種意思是指春夜美景,千金難買。千金……很多了,若是買你天天抱在手裡的杯子,能買好多,把整個山林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