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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陵板著臉,惡狠狠道:「玩!」
面對她的怒氣怨氣,侍衛大哥語氣無辜:「那行,你玩吧,我客棧等著你們。」
拾京原本跟著南柳,可人群擁擠,一會兒這邊跳起舞,一會兒那邊對歌,拾京的注意力像現在的自己,被拽來拽去,等他想起南柳時,南柳早已鬆開他的手,不見了蹤影。
拾京站在原地,看了一圈,沒找到她,心中空落焦急,在歡聲笑語喜樂嘈雜中叫著南柳的名字。
人群那端好像有回應。
拾京剛要撥開人群走過去,沒想到人群突然向四周散開,讓出了一個圓,把他剩在了中間。
一個耳邊別枝桃花,額上吉祥如意印的姑娘舞步歡快,旋轉著,貼著拾京一笑而過。
拾京還沒反應過來,漫天花瓣飄灑而下。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歡呼,拾京察覺有人摸摸索索觸到了他的衣角,他連忙避閃開,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拾京驚愕回頭,見一個穿黑色喜服,紅布蒙眼的男人笑著,兩手在空氣中摸著。
那個跳舞的姑娘不停地搖著手腕上的手環,手環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旁邊有個年輕的男人笑著喊:「新妹夫,你可不要摸錯了人!」
一個彩衣大嬸對拾京招手,笑道:「小伙子趕緊出來吧。」
誰知新娘卻突然跑過來,拽著拾京,似是拿他做遮擋,伸出手搖了搖,嘻嘻笑著:「依哥來啊!」
那個蒙眼的男人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上去,白牙露的更多:「我聽到你在哪了!」
新郎挪了腳步,新娘見了,連忙鬆開拾京捂著嘴笑著,像小鹿一樣,輕盈跳開。
新郎新娘圍著拾京打轉,拾京想走又不好意思。
新郎看不到,只聽到周圍人笑,知道中間有人,咧著白牙說道:「中間的兄弟幫幫我呀!」
拾京扭頭看新娘,新娘樂呵呵道:「不要幫。」
她從拾京身後探出頭,唱道:「你的愛,你自己追,心若相通何懼盲。」
新郎哈哈大笑:「風一樣的愛人你不要逃,若是親呀愛我,又怎會躲著心上人不見。」
南柳被熱情的人們簇擁著唱了首朔州的賀歌,唱完才發現拾京早被她弄丟了,只好老法子,拜託眾人將她托起來。
視線一開闊,南柳一眼就見到了拾京。
拾京在另一對新人的『摸愛』儀式里傻愣愣的當那對小新人的摸愛屏障。
她哈哈大笑:「這傻孩子,快幫他們呀!老哥,把我放下去吧,我找到我家那個傻子了!」
南柳擠進那邊的圈,一把拽過拾京,又順手推了一把新娘,新娘撞進新郎的懷中,小伙子笑得十分開心,立馬摘掉蒙眼的紅布,抱起新娘轉了個圈:「到我這裡咯!」
南柳拉著拾京,在眾人拋灑的花瓣中退場,結果離開了一個包圍圈,又撞進了另一個歡樂場。
這邊不僅新郎新娘,連周圍的人都在跳舞。
中間站著兩個吹笛人,笛聲歡快飛揚。
拾京才回過神,問南柳:「剛剛那是什麼?」
「追愛,西南三州民間成婚的一種風俗,你在嵐城時沒遇見過?」
拾京搖頭:「那個男的為何蒙眼?」
「不是新郎要蒙,是年紀大的那一方要蒙眼。蒙上眼,依然還是同樣的選擇,是說目盲心不盲,逐愛到手,要好好生活。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你想玩嗎?」
拾京沒點頭也沒搖頭,看表情,似乎是想的,但他肯定不能同意。
拾京看了南柳一眼,又轉了目光。
南柳拆了他的髮帶,踮腳蒙上了他的眼,在他耳邊輕聲說:「來找我。」
獨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