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页)
這日拾京手去了夾板,傅居坐下來說:「你手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習字了。我娘今天去書院前交待, 讓我教你寫字。」
他指著毛筆說道:「就這個,筆墨紙硯都在, 我一個個教,把筆拿起來, 我手疼,動不了。」
拾京笑眯眯地把筆拿在手裡, 姿勢正確標準,傅居瞄了一眼沒問題,又見他賊笑,說道:「拾京,你可以, 原來還會吹枕邊風。」
拾京不知枕邊風是什麼風,虛心求教。
傅居深深嘆息:「就是你躺在殿下身旁, 芙蓉帳渡,趁她正酥軟時,對她說的話。」
「有什麼用?」
傅居酸道:「……有大用,小可蠱惑親娘揍有才學之人,大可亡國。」
拾京一臉原來這麼厲害,可以試試的表情。
僕役給傅居端來一盆涼水, 傅公子一邊冰著胳膊上的紅腫,一邊問他:「你是真心來這裡求學問,不是為了邀寵?」
「邀寵是指……小相公那種嗎?」
傅居甩了甩胳膊上的水,答:「差不多吧。」
「不,我是來讀書認字想成為我阿爸那樣會作詩的讀書人。」
傅居道:「你若真心學,我就真心教。但你要說實話,不然我教著也沒意思。」
「學。」
「成,我看你那筆的姿勢,會寫字?」
「會。」
傅居擺正態度,點了點拾京面前的紙:「把你名字寫下來我看。」
拾京把名字寫完,將紙轉了方向笑著遞給他傅居,傅居擦乾手,接過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娘說讓我根據你的字態挑個帖子……我瞧你這個字……」
傅居撓了撓頭,問他:「跟誰學的字?」
「我爹。」
「你這字,適合臨昭王的《千山賦》,我給你找。昭王爺字畫頗佳,雖說入門最好練古一點的碑帖……不過我看你的字,照今人的來更容易摸到門道。」
傅居帶他到了西院的書房,從沉甸甸的木盒裡拿出一卷裝裱好的字。
「總而言之,你沾了殿下的光,他人臨字都是跟老師學,你跟昭王學。」
傅居把《千山賦》遞給他,又道:「這是真跡。建元以前的事了,昭王送我爹娘的新婚賀禮,你仔細些,只要不弄髒弄破,儘管照著上面的寫。」
傅居捨得,拾京自然不會推辭,接過來道了謝,回到桌案前展開後看到字,愣了一下,問
他:「昭王……是前朝的王爺?」
「嗯,前朝帝的同胞弟弟。」
「聽說他曾經遇到大火,燒毀了容貌?」
傅居半是佩服半是八卦的說:「不僅容貌,可以說渾身上下都是燒傷……他能活到現在我是服氣的,忍耐力與心性之堅非常人能比。」
「他有孩子嗎?」
「很可惜,燒毀身子前未婚無孩。」傅居道,「年輕時是很有才氣的一個王爺,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拜他為師,跟著他學制火銃。他這些年只活著就不容易了,才氣早被病痛折磨的差不多了,我如今雖拜到了他門下,可他也指導不了多少,挺可惜的。」
拾京想起路上的所見所聞,問他:「登基繼位,是誰說的算?」
傅居警惕道:「你想問什麼?」
「皇帝登基。」拾京如實回答,「來京的路上,聽人說過,現在的皇帝登基是因為有前朝帝的傳位聖旨,但按道理說,若是長皇子不死,昭王不殘,皇帝也做不了皇帝。」
傅居做了一個割頭的動作,對拾京說:「你也算運氣,今天是在我家跟我說這些,你要與別人說這些,腦袋估計就要和脖子分開了。」
拾京追問:「所以登基稱帝,到底是聖旨說的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