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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肖骁霄却在这个消息前停留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从来到雪峰中学,因为忙于适应新的环境,居然没有去关注文学了。正好,这个时候可以投投稿子啊?应当说,高一学习不是很忙,可以考虑一下文学爱好的。于是,到了教室,酝酿感情,回忆自己在乡村度过的童年、小学和初中,以及来到雪峰中学的变化,慢慢地,诉说的欲望就来了,笔尖不由自主地流淌起来:
黄|色的土地,给了祖祖辈辈黄|色的皮肤
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贫瘠的黄土地上
一直到了
父辈的眼睛也变成了干涸的黄浊色
黄土地用父辈黄浊色的眼睛透出了黄|色的幽灵
黄|色的土地它一直没有变绿也在顽固地传宗接代
一代,一代又一代
企图也把我彻底同化了让我拥有了黄|色的皮肤
但是我的黑色的眼睛清澈透亮
将永恒地用它寻求着永恒的绿旋律
十行诗,肖骁霄想着要给她一个名字,不由自主,“黄土地&;amp;#8226;黑眼睛”六个字就接踵而出。按以往写诗歌的习惯,誊写一遍,不再做任何修改。翻出一个信封,装了进去。上完晚自习课以后,肖骁霄“顺便”路过雪峰文学社信箱前,将稿子放了进去。很快进入了自己设想的内心生活当中。
刘梅和虾兵蟹将编辑们在处理来稿,这真是一种如临大敌的境况,刘梅的宗旨是,试图对每一封来稿负责,这是自己获取读者垂爱的唯一的有效办法。稿件还真不少,熟悉的名字和笔迹也不少。
突然,编辑袁丹凤叫了起来:“哇塞,肖骁霄也投稿了!”袁丹凤就如她的名字,一双丹凤眼,迷倒班上无数欲望蓬勃的男生。
刘梅歪头瞄了瞄袁丹凤,不太在意地说:“就是那个风靡一时的宿舍大内总管?”
袁丹凤赶紧回答:“是啊是啊,就是他,想不道他也会写诗歌耶!”
刘梅边向袁丹凤要过肖骁霄的稿子边说:“不就是一个好武斗的粗鲁汉子嘛,写了个诗,至于你那么夸张吗?”接着挤眉弄眼笑着小声说:“哎,是不是早就芳心默许、就差以身……”
袁丹凤急得跳了起来,笑着要找刘梅算帐。
打闹停息,刘梅认真看起肖骁霄的稿子来。十行字,她看出了一个雪峰山小伙子刚健而又淳朴的灵魂。诗歌的意境质朴而单纯,就像那双眼睛,清澈而又透亮。几个编辑在关注着刘梅的脸色反应。
刘梅发现他们的奇怪的眼神的时候,脸微微红了。怔了微妙的片刻,稿子往桌子上一撂,说:“诗歌版头首,发了!”
群编“哄”地一声笑了起来,一切都在不言中。最后发稿前,刘梅想写一个“编者按”,将自己对这首诗歌的心灵领悟和意境概括写出来,但是,诗歌对于不同个体的个性,将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自己显然不能够去左右这种虚无缥缈的诗歌感受。看来,还是交给读者吧,自己的读者应当各有身手,领悟不同凡响的境界。于是,讨厌的“编者按”就掐灭了。
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又一期《雪峰文学》传发到各个班级,显然,肖骁霄没有想到自己的诗歌居然是在诗歌版的头首,这在班上也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
语文老师汪海洋也在课堂上对肖骁霄的这首诗做了一番评析,他觉得,肖骁霄的诗歌对眼睛写出了另外一番境界。先前有一个诗人写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求光明”,这是对眼睛某种极高境界内涵的诠释,可是毕竟有些绝望的呐喊。而肖骁霄的“将永恒地用它寻求着永恒的绿旋律”,却是通过眼睛诠释了人生追求理想的极高境界,而且丝毫没有感觉到过去曾经的绝望,也没有现在的绝望和未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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