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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親說得煞有介事,陸堂心下驚疑道:&ldo;她怎麼會是大戶人家的女子?我看她寒酸得很!&rdo;
&ldo;適才她家人都找上門來了,是皇親貴胄趙士程大官人家的妹妹,你怎麼這麼糊塗?看你招惹得什麼事!&rdo;陸仲高言語間又氣又是寵溺。
陸堂也有些惶恐,收了扇子,蹲在父親跟前,討好道:&ldo;爹,那接下來該怎麼辦?&rdo;
&ldo;怎麼辦?有你爹在,自然不怕。&rdo;陸仲高眼裡含了一絲篤定的把握。
吱吱蜷縮在床上,一床薄薄的被衾蓋住她的身軀,裸露在外的肩頭、胳膊清晰可見各種深淺不一的淤青,這些淤青來自陸堂的,有拳頭所致,也有縱慾時的吻痕。她的手被繩索捆在身後,目光直挺挺地望著床頂的帷帳。那深紅的絲羅像極惡魔的血口。一顆淚珠咸澀地從眼角滑過鼻樑滑進另一隻眼睛,扎痛她的神經。她心心念念的公子在她被陸堂生拖硬拽回陸府的時候就徹底離她遠去了。想到公子,吱吱的淚就落得更凶了,這時這刻,她能想到的除了恨還是恨,她是那麼喜歡她的公子,夢想著自己純潔的身軀在他指尖綻放如花的一天,可是那一天再也不會來了,哪怕悠悠殷勤地幫她籌謀,哪怕公子答應了納她為妾,她終究和他無緣。她的身體在陸堂的魔掌中開出了一朵罪惡的花。為什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和一個浪蕩的惡魔結了孽緣?如果昨夜她留在趙府,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她就不會在回客棧時遇到用餐的陸家惡少,不會不小心撞上他,不會被他識破女兒身,不會讓他對自己起了歹意。可是這一切的如果都只是如果,雨墨帶她去收拾下房的時候,她被圓儀的冷嘲熱諷趕出了趙府。她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性躁?為什麼就不能隱忍?為什麼不肯對圓儀低頭?如果自己不逞一時意氣,如果自己肯稍稍委屈一下,不就躲過了這一劫嗎?她恨圓儀,更恨自己。
從昨夜到今天,陸堂在她的身體上為所欲為,當他第一次進入自己的身體,那翻江倒海的疼痛一下就淹沒了她,她知道今生今世,她的幸福,她對公子的愛再也不能夠了,她徹底毀了。如果不是她的手腳被捆著,她一定會殺了他!殺了他!可是他一次次進入她的身體,在她少女的身體裡汲取馨香與滋潤,她的仇恨也就麻木了,腦子混沌得像一片漿糊。她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把這個惡魔想像成公子。公子與心愛的人肌膚相親時是不是這樣?一定不是的,公子一定是極溫柔、極有愛的。唐婉、圓儀,還有姐姐,無疑都是幸福的,她們每一個都受到了公子的雨露與愛,而自己再也不能夠了。圓儀也是不潔之軀,照樣得到公子的垂青,那自己呢?可是自己又如何忍心把這腌臢的身體交給公子?公子那樣一個好人,一定會因為撫慰她受傷的身心而接納她,而自己又怎麼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呢?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她所能想到的就是死,可是死也要拖上陸家這個惡少!吱吱的眼裡流露仇恨的目光。
羅帳一挑,陸堂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吱吱的心就懸到了嗓子眼。陸堂的手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渾身打顫。陸堂扳過她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邪邪地笑道:&ldo;一夜夫妻百日恩,幹嘛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我?&rdo;
吱吱猛不丁啐了他一口,眼睛裡幾乎可以噴出火來。陸堂抹了抹自己的臉,訕笑道:&ldo;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脾氣的女孩,不對,話說現在你已經是女人了!&rdo;
看著陸堂小人得志的嘴臉,吱吱恨得牙痒痒的,她使勁咬住唇,直咬得嘴唇裂開出血。陸堂用手指在吱吱唇上沾了點血跡含到自己嘴裡,挑了挑眉,道:&ldo;你這樣我會心疼的,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女人了。只是我好奇,你既然是趙士程大官人家的妹妹,為什麼男扮女裝投宿客棧?和你哥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