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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知县还在堂上处理事务,忽然,家中小厮偷偷上前使了个眼色。知县知道这个小厮素来是夫人身边使唤的,心里不由一惊,把事情交付给几个师爷,跟着小厮到了后衙,迎面正看见夫人一脸焦急。
“怎么了?”
夫人欲说还休,但知道事情急迫,且也是隐瞒不住的,只好说道:“那个冰儿,逃走了。”
知县立刻勃然作色,大声对夫人吼道:“这么大个人!你怎么管的?”
夫人眼泪扑簌簌而落,边拿帕子拭着边分辩:“一直都是好好的,晚上我还瞧着她吃了点心,叫几个家人媳妇服侍着上了床才走的。后来闹哄哄起来说人没了,又说院墙那里又一块还扒塌了,我才想起那时这丫头不正是翻墙进来才被你拿住的么?这墙,是拦得住她的吗?”
知县听了,也不好一味指责夫人,然而胸中着恼,脸色就难看得很了,跺脚道:“五黄六月的,我这里忙得要死,你也分不了我的忧。平素出这档子事也就罢了,这案子已经上报到京里了,不日核查的人就要来了,你可叫我如何交代?!”
夫人道:“若这丫头真是什么贵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不敢见人?我看,八成还是骗子,所以临了才吓得逃走了。你不妨说已经查清,打发来人回去就是了。”知县道:“你以为这是你们娘们吩咐事,没后文就找个理由打发走?若是宗人府都备了案,我这回的祸可是闯大了!”
夫妻俩吵了半天,毕竟没有什么计较,恹恹不乐派人四出寻找,折腾到了半夜,毫无结果。检点东西,只少了冰儿自己带来的那个包裹,以及里面玉箫、玉佩、短剑、书籍等等,那个金项圈却没有拿走,金光熠熠地摆在那里。
第二日大早,眼圈发乌的知县派手下小厮把几位幕友都请了过来,愁眉苦脸说了事情缘由,问计道:“诸位,我这番是出了大丑了,本年的京察也不指望卓异了。但是不日京里来人,这事总要交代过去,否则追问下来,只怕祸事临头。还请诸位教我!”说罢,竟是一揖下去。
几位幕友连忙起身避让。其中年纪稍长的一个,是县里的刑名师爷,人送外号“鬼见愁”的,捻须道:“东翁,这事入了京里,要瞒只怕是瞒不住。但事在人为,只要做圆满了,也未见得不能转圜过来。依老朽看,首要先侍奉好京里派下的人,部里该送的也得到位,那些书办们,一字之谬,足以杀人,亦足以活人。”
知县点点头,但眉头仍未舒展。“鬼见愁”呷了一口茶,又道:“其次,这事在县里出,自然由县里先行收束。本主跑了,如今缉拿也好,暗访也好,如今都不是要务,就是抓到了,我看里头也未必没有问题。倒是怎么把事情大化小、小化了,不如干脆声称,该女就是冒认,此番已经县里严查,刑讯处置了。”
知县倒抽一口凉气,“刑讯处置”,就是刑毙,就是明火执仗的强盗被刑毙,当官的也要吃挂落,何况冰儿充其量不过是冒称富贵,绝不至刑重至此。知县说了自己的顾虑,“鬼见愁”点头道:“太爷话不错。刑毙不妥,瘐毙狱中总不好算我们的过失;就算过失,亦不过申斥罚俸的小过。”见知县点头,“鬼见愁”又道:“不过万一来人要验尸……”
亦即总得有人死在狱中,才好瞒天过海,躲过此劫。“咝……狱中绝少这个年纪的女子啊!”
大家自然知道,也都明白,此议一出,必然有人要倒霉顶缸。知县也是读书人,做这样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心里不由犹豫起来。“鬼见愁”不好再说话,低头喝茶不语。另外几个人倒劝说起来:“太爷,仕途蹭蹬不易!十年寒窗,好容易中了式,再翰林院苦读,再拣选着地方候补分发,好容易今日!一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