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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夫妻了罢!”
皇后回眸浅浅一笑,说:“你要真瞧我贤,以后给我赐谥的时候,就把这个字赐给我好了。”
“又在胡说!”乾隆皱了皱眉,转又笑道,“先头慧贤殁了的时候,你就羡慕她这个‘贤’字。你就是想得太多!朕和你白头到老,离谈谥号的时候还有六七十年呢!”
皇后莞尔,伸手取过羔绒的燧囊,在乾隆天青色常服腰间比划着,大约配色得宜,贵气又不显浮华,皇后的唇边轻轻漾起个梨涡,旋即又消失了,若有若无,愈发叫人念想。乾隆定神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傅恒说,有个女孩子自称是我们的女儿。”
皇后惊诧抬头,定定地望着乾隆:“可是真的?!”
乾隆道:“朕叫傅恒和老五去查了。”见皇后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你放心,会水落石出的。”皇后轻叹了一声:“这会子让我瞧瞧她该多好!”
乾隆道:“还怕没有时候?傅恒做事你是知道的,左不过三五天,这丫头是该送进宫来,还是该打该杀,自会有了断。”皇后却微微地撅起嘴,似是发了一会儿呆,回头问:“能不能明儿先带来我瞧瞧?”
“万一要不是,岂不是闹出笑话?”
皇后没有坚持,落寞地点点头。乾隆心有不忍,说道:“你放心。我叫傅恒明儿一定要审出个是非来。”
傅恒果然第二天就和和亲王弘昼一起递了牌子。
“问得怎么样?”
弘昼此时大大咧咧道:“臣弟看就是公主没错。”
乾隆点点头,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傅恒。傅恒长跪奏报道:“奴才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说自己以前叫‘冰遗’,回宫那几个月,皇上皇后都唤她‘冰儿’。”他抬头见乾隆面无表情,仅只微微一颔首,于是又道:“奴才又问当年宫里住在哪里,侍养的嬷嬷姓什么,也都答得出来。问她原本身上有什么物件认祖归宗的,也拿得出一块龙纹玉佩。身上尚有一竿玉箫,说是她义父临刑前留给她的。”
乾隆面露不怿之色,冷冷听傅恒说完,问道:“你有没有问她,当年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又不回来?如今为什么又回来了?”
傅恒犹豫了一会儿,道:“奴才问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她说,当年亲见义父人头挂在杆子上,心里急痛,觉得宫里呆不下去了,就想着法儿走了——怎么走的,和当年推问李氏时说得也完全一样。没成想遇上拍花的,被掳到一个土班子里学把式,又是偷逃出来,流落在外。现在大了,就想着要回来。”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还以为朕的这座宫苑不过是荒村里打尖儿的野店么?”
傅恒听乾隆这么说,也无法回话,低着头思忖怎么把话挽回来。没成想弘昼道:“皇上,侄女儿回来就好。您不知道,小丫头出落得真不赖!个子高,说话不卑不亢的,形容里还颇有些英气,您和皇后见了准保喜欢!”
乾隆被这活宝一说,忍不住露了点笑出来:“那好吧,再让朕亲自问一问。你宗人府里也备间空房子,问明白了,朕总要关她一关,警戒后人。”
弘昼皮了脸一笑:“皇上,上次臣弟在朝堂上一时没克制得住,打了讷亲俩嘴巴,您罚我一年的俸禄,后面那些个宗室们都知道皇上您铁面无私,绝不姑息养奸。”乾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是转弯抹角念叨自己缺钱花么?”弘昼忙道:“臣弟不敢!皇上当年赐的雍和宫,够臣吃几辈子了。少这点小钱,不敢劳动皇上垂问。”
乾隆笑道:“你滚吧!去把朕的女儿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1)“叫起”:皇帝召见各级官员谈事,相当于早朝。“晚面”:晚膳——其实是下午二点左右的饭后(大概可以到晚间?),召见军机处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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