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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每隔兩天就會謹遵醫囑,帶著陳期去醫院換藥,除此之外陳期整日坐在座位上不動,有了時光倒流,他們重回一年級的錯覺。
但又絕不糊塗、絕不多思、對話內容幾乎只剩下換藥和學習。
幸運的是,傷口終於趕在夏天來臨前結痂,不幸的是,根據結痂程度判斷,無論如何都會留疤了。
321
五月底她恢復了周日的練琴時間,學鋼琴很難,陳期磕絆了幾個月也沒能彈成一首曲子,但她也知道,無論是學習樂器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能心急,一切都要慢慢來。
陳媽媽覺得她浪費時間,頗有微詞,還曾發生過一段有意思的對話。
「惟肖走藝術生了,她喜歡跳舞,想跟著自己興趣走。」
陳媽媽讚嘆:「那不挺好,你看看人家就有想做的事。」
「我和齊老師約好了,每周日下午拿一個小時去練琴。」
陳媽媽立刻反對:「練琴有什麼用。」
幸好,因為遠超過家長預期的成績讓她在家裡有著一定的話語權,陳媽媽即便不悅也不會強行把她關在家裡套上鎖鏈,她的媽媽不是冀文濤的媽媽,陳期已經覺得幸運。
陽光很好的午後,許惟肖發來消息,她在華安一切都好,生活順利,學習也順利,就是伙食太好,胖了兩斤。
收到消息時陳期正埋頭在一道做錯的化學題中,抬頭那瞬間頸椎又傳來一陣呻吟,讓陳期錯覺它再這麼叫下去高考結束等待自己的恐怕是高位截癱。
雨一直將下不下,窗外已經陰成了墨色,逼得人不得不在白日裡開燈照明,這麼壓抑痛苦的高三連天氣都要插上一腳雪上加霜,陳期除了疲憊本應該什麼都感覺不到,可她握著手機,忽然在那並不美好的氣氛里,笑出了眼淚。
我也一切順利,陳期告訴她,想了想又一句。
「沒胖。」
322
齊恩在少年宮代課,教的是個小女孩,小女孩剛上一年級,一笑有兩個小酒窩,小酒窩家長應該是個心靈手巧的,冬日裡也精心把自家閨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都穿著不同的小裙子來上課。
因為受傷,陳期有幾個星期沒來,再見時那小酒窩見到她,正在練琴的眼睛倏地被點亮了,她三步兩步跳下來要往陳期身上撲,撲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了陳期腿上的傷,在距離陳期半米的地方來了個緊急剎車。
陳期走路還是有些跛,小酒窩看見心疼的問:「姐姐,你腿還疼不疼。」
小酒窩還小,課業壓力不重,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少年宮練一會兒琴,她的父輩和齊恩家是舊相識,各種機緣下便拜託齊恩當了她的鋼琴老師。小酒窩勤奮認真,進度比陳期快一些,陳期在家養傷的大半個月,她已經學會彈簡單的《生日快樂歌》了。
「真棒,你比姐姐厲害多了。」
小酒窩眨眨眼,一仰頭:「咱們兩個都厲害。」
陳期恍惚覺得,她在小酒窩眼裡看到了安辰小時候的樣子,她捏了捏小酒窩的小臉,問:「是齊老師讓你練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要練的。」
「嗯?是不是有人要過生日了,你打算彈給誰聽?」
小酒窩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害羞又有點小得意的說:「彈給你聽。」
陳期一怔,嗯?她的生日在三月份啊:「我?」
「嗯!」小酒窩狠狠一點頭,然後有點語無倫次的解釋道,「齊老師說你要……你要有一個很大的考試……那個考試很大,很重要,比期末考試還重要……」
陳期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姑娘感動了,又開心又好笑的問:「那為什麼考試要聽《生日快樂》啊。」
小酒窩眨眨眼,認真而篤定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