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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不可信!」塵靈鳥青木叫道。
付晉要哭了:「我是真的不清楚了,不信我將那些把消息傳給我的鬼修找來!」
他給林雅詩使了個眼色,後者便匆忙地跑去找人了。很快便有幾個鬼修被帶到她們面前來,無需江以寧開口,他們便老實招了,說這些事都是燕國那一帶的鬼修帶來的。
江以寧沒說什麼,她收回了六爻硃筆。
付晉還未來得及鬆氣,便看見她又拿出了青要劍。
什麼意思,這是還不肯放過他?
他繃緊神經,想著要不要拼死一搏。卻看見江以寧只是抓住蘇先歸的手腕,將她帶到劍上,御劍飛走了。
她們走後,付晉緊張的神色褪去,換上了他原本的陰森神情:「難道萬峰閣察覺到了什麼?可是沒聽說萬峰閣其餘人關注子無洞的事情呀!」
「鬼王……」
林雅詩走了過來,付晉卻猝不及防地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猩紅的眼睛滿是殺意:「看你給我招惹回來的人!」
「鬼王饒命,我也沒想到會是她們。」林雅詩驚恐道。
付晉冷笑,旋即又幸災樂禍起來:「蘇無名沒死,還從書院裡出來了,元修跟魔修那些人怕是又要有動作了。」
他鬆開林雅詩,後者心有餘悸地問:「鬼王,若她真的是蘇無名,那江以寧為何沒有殺她?」
「我不是江以寧,如何知曉?!」付晉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是他手底下還算得力的下屬,他怕是不會留著給他惹來了這些麻煩的她。
——
「哎,江以寧,你跑什麼?那鬼王明顯就沒說實話,你——」
蘇先歸被江以寧帶走時還有些茫然,也有些焦急。江以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會相信鬼修說的話啦?
「閉嘴。」江以寧抓著她的手腕,御劍的速度有增無減。
蘇先歸還想說什麼,卻忍不住咳了一下,喉間即有濃濃的鐵鏽味化開。
元神殘缺的後果然麻煩。在那等陰冷之地待了那麼長時間,還跟那麼多鬼修糾纏了一番,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還是吃了苦頭。
她摘下六欲魔石面具放好。本不想讓人發現她的身份的,可沒想到會遇到一個認識這面具的鬼修。
經此一事,相信不出幾日,她作為書院的博士帶隊參加孟春賽會的事情便會傳開來。
真是出師不利。
因為閉著眼,她並不清楚江以寧要帶她去哪兒,不過從感覺到的陰氣越來越淡來看,估計還是往帝台的方向。
「子無洞的鬼魂失蹤是怎麼回事?」蘇先歸憶起剛才的事情,問了句。
江以寧過了片刻才回應她:「就是鬼王付晉說的那回事。」
「你為何要調查那件事?」
蘇先歸覺得去關心鬼魂的事情不太符合江以寧的性格,除非那件事跟正道有關。
江以寧沒回答她。
她想,她們如今已非親密無間、無話不說的關係了,江以寧似乎沒必要告訴她。
這麼一想,胸口好像有些許疼。
呔,以前受陰氣和魔氣的侵蝕時只會畏寒和頭疼,這次怎麼胸口都開始隱隱作痛了,難道是她的傷情加重了?
想到這兒,她抽了抽鼻子,道:「江以寧,我可能沒多少時日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面紗下,江以寧的面色已經可以用「黑」來形容了,——若不是這面紗有效地遮掩了她的神情,她這朵傲雪凌霜的冰花,在世人的眼中怕是也不會如此神秘冷艷。
她沒說話,倒是塵靈鳥青木替她問了:「你有什麼遺言?」
「我活了一百五十四年,窮了一輩子,小時候家裡窮,沒辦法才跟著